心神都被其蛊惑。
那瞬心慌实在太过厉害,以至于云疏耳中皆是心室急促跳动。他个大乘期修士魂魄,竟未曾发觉,房门外正有修士靠近,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。
紧接着,那人含笑神情便僵在面上。
任是谁看见个陌生男人守在自己师兄床边都不会高兴。
祁白扇见着那男子身量颇高,宽肩窄腰,似乎压迫感极强,莫名生出种警惕防范来。
霁摘星如今很好。就像他想象中——不,比他想象中更为卓绝绰约。
他不该打扰。
云疏是变异冰灵根,天生身上就似带着寒气。哪怕他只是很轻地碰霁摘星下,那明显低温体质还是让昏醉中霁摘星微微蹙眉。
在银发修士小心翼翼抽出手时,霁摘星明显含糊地念句什。
然后他微微动作,温热肤便下埋入云疏掌心中,那调整动作让霁摘星将大能修长手指当成个冰凉玉枕般,枕下去。
那些温热吐息落在霁摘星面颊上,他黑沉而翘眼睫被拂微微颤动,满盈着潮红在雪白面颊上浮起,像是晕染开脂膏般。
银发修士微微僵住。
他在床榻边伫立许久,忽然小心翼翼地俯身,去轻触触霁摘星面颊。
冷白色肤上垂覆着青丝。
不经意间碰到黑发细软冰凉,肌肤却是温热,十分柔软细腻,像是轻易便可化在掌心间。这忽如其来冒昧冲动,甚至让银发修士自己都有些不解,他为何心绪悸动得这样厉害。
“你是谁?”祁白扇从狢轩口中听说,但不知晓如今霁师兄还睡没睡着,强压着火气低声道,“哪个峰弟子,擅自进霁师兄房中,是要做什?”
他话中质问感很重。以至于云
云疏瞳孔微微扩散。
便是在追杀个和自己同等修为魔头时,云疏也未曾这样紧张过。
他下便不动。像是突然变成座石雕,只是眼眸还微微垂着。
黑发剑修唇艷像刚饮过血般,原本整齐衣领被揉开,露出莹白锁骨,很是清瘦漂亮。
云疏目光不过微微偏到那处,明明也未曾看见如何过火地方,他面颊却是骤然被点燃般,匆忙撇过头去,将视线落在别处。
那茫然失措模样,几乎让人认不出他就是那位在溟灵剑宗以杀生道闻名、刚从分神渡劫大乘云疏老祖。
这次云疏用在渡劫上时日很长,漫长到溟灵剑宗近来气势消沉得很,甚至觉得他们分神大能即将陨落。但是云疏就是在这样无人料想状况下欣然渡劫,给修真界又添笔浓墨重彩记载。
偏偏他连渡劫大典都未参与。而是分下缕魂魄,下界寻找着那在心魔劫中出现过无数次人。
占据他回忆全部主体人。
云疏微微垂首。他半张脸埋在阴翳之下,看不清脸上复杂混合,又是阴郁又是疼惜神色。只觉得他目光是很沉重,像是被某种枷锁束缚,而隐忍着那几乎要汹涌溃散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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