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摘星在小师弟看来,简直无半点无金丹大能倨傲。
又见他师兄起身,被揉散里衣露出点莹白锁骨。霁摘星微垂下头,细密眼睫低垂,极轻地点下小师弟额:“好,去睡吧,小心日后要长不高。”
……
霁摘星能回来,大约郁水宗中人都是忧虑又高兴,但也有例外。
舞姬雪白臂膀缠着层薄纱,身姿摇曳,手中拢着酒杯。几步间便快靠进那几位客人怀中,递上美酒,显出段婀娜腰身,让人分不清是美人更香,还是美酒更醇厚。
小师弟猛地站起来,动静大得掀翻身旁烛台。
按理他从小被霁师兄看着长大,对霁摘星样貌也见得惯。却没想到仅隔几月,霁师兄又生得仿佛更加、更加好看些。而含笑神情,更让人心驰神漾。
“抱、抱歉霁师兄!”他惶急地道歉,“你好好休息,去外面守着,有事喊即可。”
霁摘星失笑:“外面风大,你睡这吧。”
小师弟脸热都快口齿不清:“不,不敢,怕师父打断腿。”他几乎已经意识错乱到不清楚自己在说什。
郁水宗主自然不吝惜宗门内库,又冒险去苦寒极地寻觅灵药,与守药妖兽番苦斗,颇受些内伤。
用灵药治几天,霁摘星便醒转过来。
寅时,苍穹湛蓝,弯银月。
还是他以往在郁水宗住处,房中幽静,只床头摆颗明珠用纱布蒙着,闪烁着微光。
霁摘星看眼守在床头撑着面颊,将睡未睡打盹少年,忆起他是自己小师弟——才将十六岁,正是爱犯困时候,便半撑起身,将床榻腾出来,又用移风决试图将小师弟搬上去。
只可惜这次主是个不怜香惜玉,把便将美人粗,bao推开。
他几位狐朋狗友面面相觑,有人略微顿,陪笑试探道:“谈少宗主,怎今个气性这大?”
谈琅面色又是微微沉,阴沉道:“少宗主?他回来,算什少宗主。”
那
霁摘星觉得他说夸张——便是他是伤员,也大可不必这样谦让,师父也不会这般不慈。
倒是宽慰他:“已金丹修为,去外间修炼便可,等卯时正好拜见师长。”
小师弟先是失落:原来不是睡在块?紧接着便反应过来,惊讶道:“霁师兄,你已修炼至金丹修为?”
他见霁摘星满身皆伤,狼狈无比,甚至隐隐猜测师兄跌落境界,还是莫提起他伤心处为好。没想到师兄竟已是金丹真人,几乎是此方小世界道修修为巅峰!
“自然。”
没想到这少年却是警觉,下醒过来,看着霁摘星几乎要眼泪汪汪。
“霁师兄,你总算醒。去喊师父师娘他们——”
霁摘星昏去几天,喉咙有些发哑,这时声音简直轻软好似猫崽般虚弱:“夜深,莫惊扰师长。”
这声音虚得霁摘星都微顿下,调整片刻才对温和地对小师弟道:“小师弟,辛苦你照料。”
“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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