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只是朋友间句玩笑话,没想到却是真。
“知道他们是怎想。”裴衍很平静地凝视着他,“你躺在里面时候,确实没有很强烈要失去你感觉。”
平时很寂寞,写完论文很自豪,洛行云没拿金牌有点遗憾,想到他这年轻会扼腕痛惜,但唯独没有生离死别恐惧。
“因为你在哪里,就会去哪里。
童晓年作为母亲却想得更通透:“小洛还活着,所以阿衍好好地活着。如果隔壁心电图哪天停,阿衍就陪着他去。”
裴凤桐默半晌,做次长长深呼吸:“怕就是这个。”
……
洛行云回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“裴衍,你是……想过要死吗?”
裴衍黑眼睛迎着他,表情很淡然。
“阿衍不会再回来。”她声音飘忽如叹息,“他找到自己Omega,会跟他呆在起。”
看着老公震惊神色,她紧紧他手:“随他开心吧,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。”
她说着说着,眼里就蓄满泪水。
裴凤桐也觉得前段时间阿衍不对,哪里都不对,妻子感觉跟他样:“他是……跟你说什吗?”
“小洛进分化室那天,阿衍从手术台上下来,让再生个。”童晓年捂住脸,“这段时间他直都让们再生个……”
闸,没用,“得换个熔断器。”
他跳下凳子,跑到放工具抽屉前。
裴衍突然想起什:“等等!”
洛行云已经拉开抽屉。
在各式各样工具旁边,静静地躺着个次性针筒。
洛行云后怕地捂住嘴。
z.sha是很容易事。
人血管里没有任何空气,旦注入,流经心脏时就会产生空气栓塞,无从救起。
戚羽曾经偷偷跟他讲过,他躺在分化室里时候,裴衍跟从前没什两样,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:“他对你,好像也不过如此。”
洛行云分析道:“班长是很内敛人,可能没有在你们面前表现出来,但他其实直在等,帮做没完成事。再说,这样不也挺好吗?那句话叫什来着?‘背负着两个人份活下去’。不然你还想让他干什?殉情吗?”
裴凤桐颤抖着往嘴里塞根烟,却没有点。
裴衍最近总在家,花很多时间承欢膝下,没有次在分化室外捶胸顿足,从不怨天尤人。他跟从前样,按部就班努力过好自己生活,似乎洛行云醒不过来,对他没有任何影响。
大家就就以为他很好。
但裴凤桐和童晓年是父母,他们知道他没那好。
裴凤桐猜测,阿衍可能是答应那个孩子什,让他要想开,要坚强。
针管细长,活塞拉到最尾,空筒里什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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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来越不像话。”裴凤桐气恼地把手机摆在身边,“九点多,还堂而皇之不回家——还不理睬。”
“他不会再回来。”童晓年靠在枕头上,眼神没有焦距。
“你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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