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影灯下，少年
后颈上，白色影子生根发芽……
“妈妈。”洛行云枕在女人膝盖上，指上缠绕着裴衍，沉沉合上
眼睛。
λ
第
医院，二楼。
昏睡少年打着血瓶，被推入手术室：“准备摘除性腺。”
“医生，非得要这样吗？”女人哭着问。
“裴衍。”洛行云无声地喊他。
裴衍安静地躺在地上。
但是仿佛要回应他，指尖微微动动，漫出丝苍青色信息素，缠上他指尖，像往常样努力抚慰着他发情热身体。
远处亮起红蓝相间灯，警笛轰鸣。
洛行云弥留意识里，听见有个思念已久温柔声音在大声喊：“就是这里！
看到就是在这里……云云！”
“裴衍！”洛行云想去抱住他，可是他被捆在椅子上。
赤裸、沾染着泥泞双足，用力拖行。
更多更多伤口。
最后连人带椅翻倒在雨中。
晕眩视线里，裴衍手就在那里。
Alpha抡起橡胶棍，漆黑眼睛，精光湛然！
λ
黑夜里咔嚓声！
脊椎被活生生打断。
洛行云童年记忆里那个不可战胜高大身影发出痛苦哀嚎，轰然倒地。
“他送进来就O酮偏高，好不容易才稳住，现在两个小时都没有采取任何处理，没办法，再这样下去连命都保不住……”
“等下。”旁助手看着屏幕，打断医生话，“他激素水平，好像是正常。”
医生眯起眼睛。
仪器上，绿色指标不断往下降。
医生当机立断：“处理完伤口，输血进分化室！”
“女士，里头信息素浓度太高，请您不要进去！”
女人不听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，颤抖着抱起他：“他在分化！！！他在分化！！”
警察追过来：“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抑制剂！”
女人胡乱搜着他单薄住院服，从口袋里落下支针剂，无色透明，看不到任何标签。她摸索着，扎进少年发烫性腺。
她片黑暗视线里，出现柔和白光，像对翅膀。
米……
半米……
20cm……
激素水平紊乱，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，纤细手指不再有力气，停在咫尺之间。
够不到。
露出背后裴衍脸。
英俊，强大，又怜惜。
洛行云忍不住笑起来。
笑容里掺杂着太多眼泪，痛苦，还有血色，显得格外梦幻和短暂——当他眼神落在裴衍腹部刀时，那笑容就消失。
裴衍双膝软倒，在他面前直直跪下去，然后整个人扑倒在地，溅起冷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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