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裴衍抛出问题——道流着血,狰狞恐怖伤疤。
现在,他想听他回答。
想要真诚回答,就必须提出真诚题面。
裴衍在意是他信不信他。
而不是介不介意他是凶手。
话虽说轻巧,呼吸却屏住。
期待已久,又怕空欢喜场。
洛行云坚定地摇摇头。
裴衍是故意领他去医院,也是故意上他家挑衅他哥哥。
他是那迫不及待,想把自己最深不见底伤口,bao露给他看。
“后来呢?”洛行云低声问。
“那个女生家长,闹到学校里,家赔钱。”
“不是你做为什要赔钱啊!”
“父亲是个很要面子人。他不在意真相,但他在意是不是让他蒙羞。与其闹得人尽皆知,沸沸扬扬,在任何时候都能让媒体拿他儿子大做文章,还不如尽快私。”
洛行云忍不住操声。
行云顺着他目光望去,前面拐角能听见声音,但看不见人。
“她挣脱开那个人,从面前哭着飞跑出去,跑到外面大路上。”
“车来。”
“追过去,她躺在血泊里。回头找那个男生,他早就不在。”
裴衍抬头,指指巷口:“那边有个摄像头,拍下。”
题面为真。
裴衍无罪。
——“相信你。”
阴影中呼吸骤然变得紧促,良久,传来声得偿所愿低笑:“说你就信啊?为什啊。”
洛行云给他个与理性论证毫不相关回答:“们刚升到高时候,做体检,你在量体重和身高房间,们排着队上秤。体重秤是新,大
原来他也不是直都很幸运,直都很幸福。
他强大会成为他行凶证据。
他哭叫会是他精神错乱佐证。
他没有哭资格也没有犯错资格,甚至没有路过资格。
连亲生父亲都无法相信他清白。
“不过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。”裴衍柔弱无骨地斜支着墙,眼睑半敛,形影相吊,“你昨天不是想问那个女孩子是谁吗?也不知道。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醒过来。”
“而肇事司机好端端在路上开车,就惹上官司。母子相依为命,根本赔不起。”
“所以还算是这件事当中,最幸运那个?”他扯扯嘴角,自嘲,“你看,有人家破人亡,有人飞来横祸,而被保护得很好,你在学校里甚至都没听说过什风声。”
裴衍说到这里,眼神落在洛行云身上,小少年站在巷子口,咬着嘴唇,看起来像是快要哭。
“哭什。”低落声色中带点宠溺笑意,“不怕是骗你?”
洛行云问:“你告诉你爸妈吗?”
“嗯。”裴衍垂下眼,“可是,当时刚分化,A值有178。”
“情绪激动,又哭又叫,搞得很难看。”
A值178,上束身衣,没有人会信他。
更何况才刚分化没半个月,还没学会收敛信息素,留下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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