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探手向后，揭开他后颈上
纱布。
苍青色标记，豁然在空气中张开。
辉煌而美丽，像
道苍蓝色烟火，亦或是破茧蝶翼。
纤长手指抚摸羽翼根部，那处浅浅咬痕。嘴角飞快地咧
下，某种小小得意。
——“洛行云，这是
拼性命，给你个表白。”
“如果在那里咬你，只是野兽。”
修长有力双手，撑在椅子扶手上，ALpha弯下腰，将他整个圈起来。
“如果病床上躺不是你，只是见义勇为。”
他黑眼睛里有岩浆在灼烧，烧得他心慌。
“但病床上是你。”
半晌才问：“你如果没有易感期，你那些应激反应又是怎
回事？”
裴衍声音低哑却柔和：“被信息素感染ALpha会出现易感期，最多个月就能解除。但是ALpha对伴侣终生应激。”
“比起应激，更愿意称之为，人之常情。”
洛行云挪开眼睛。
裴衍每多说个字，都在为他心火浇油添薪。
醋吧？和王心卓说话时候。”裴衍滑开手机，打开两人聊天记录，抚摸着他罕见六道催命符。
洛行云愣。
他只是随便提嘴，他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。
当时裴衍和王心卓站在起，他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。
后来还是忍不住跟裴衍提草莓牛奶。
他脸被双大手坚决地捧起，漆黑幽邃目光将他牢牢捉住。
“你是选。”
“咬你，是喜欢。”
“你疯吗……计较这些。”洛行云微微掰开他手，指尖顺着生命线，“差点死掉啊……”
“是啊，没错。”
裴衍掀开被子，穿着病号服跳下床，赤裸双足踩在地砖上，站在他面前：“为什不看？”
“你看眼，就告诉你，为什昨天在巷子里，不咬你。”
洛行云仿佛被蛊惑样，抬起头。
脸是胭脂色。
甜杏眼里装满连他自己都不知晓、也无法承受情欲。
自己也搞不清楚怎回事，怎那无聊，东拉西扯。
他告诉自己，他只是很担心裴衍会染上其他人信息素。
“不会染上别人信息素。”裴衍将额发推上去，有点难堪地咧下唇角，“如果让你有那样误会，那还不如结束这个谎言。”
“撒谎，并不是为让你难过。”
洛行云屏住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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