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没留神多睡睡,日上三竿时才起。小厮道小少爷们已先吃过饭,都在院里。应声晓得,匆匆吃完饭,踱到院中去。衡文与堆孩子正在玩掷骰子,像是玩真,输铜子儿,衡文面前已经赢堆,群孩子输得抓耳挠腮。天枢却在边石桌上,守着笔砚纸张,在埋头写什。
本仙君走近去看,天枢面前摊着本册子,手边放叠写密密纸张,似乎是在抄书。
本仙君拿起张看看,诧异道:“抄论语?这像是西席先生布置功课。”
天枢抬起脸来点头道:“嗯,不会玩骰子,方才输。他们说不要钱,但是让帮他们做私塾先生留功课,他们先生前几天生病停几天学,后天开课他们就要交。要把功课做完才能和们玩。”
那你就帮他们抄,心道,这群孩子将他们先生看得忒傻,摞功课交上去,全是个人笔迹,群都没有好果子是吃。
愣愣,才道:“睡不着,出来站站。”天枢清亮双眼望着手中,低头看看酒坛子,干笑道:“啊,这是人间好酒,回天庭后怕喝不到,所以有空就想多喝些。”
天枢静静地看着,似乎是信。本仙君将酒坛放在假山边,脱下外袍,裹在他身上道:“风凉很,你快回房睡罢。”
天枢忽然道:“……是不是曾受过什伤?”
惊,难道天枢竟有些要恢复?信口道:“你现在在凡间,这是时不适应,等几日后回到天庭,自然切都明白。”
天枢却很和顺地嗯声,乖乖地回房去睡,临走前又看看道:“你也早些睡。”瞧着他向屋内去背景,这几日看着小天枢,都是与衡文在处,未曾觉得过什。今晚单单只见他,再看他身影,总觉得似曾相识,仿佛……许多年前曾见过似……大约是他与长大后天枢,仍有许多相似处,让本仙君觉得熟悉。
随手将那摞纸,全拿起来,翻翻,却大惊。这几张纸,字迹有东倒西歪,有张牙舞爪,有小巧局促,全然不是个人笔迹。再看天枢正在写那张,方方正正,有棱有角,又是种字迹。
愕然道:“都是你写?”
天枢停笔点头道:“嗯,
再拎起酒坛子,口口地灌,灌到见底,四处依然寂寂,夜风依然很凉。轻轻走到衡文门前,闪进去。
狐狸果然睡在衡文被窝里。察觉到本仙君进门,立刻从被窝中钻出来跳到地上。弹指将它封睡过去,拎到椅子上。
坐到床边,低头看衡文睡脸。不知道可以这样瞧他时日还有多少。替他拉拉被子,轻轻触触他脸,忍不住低声道:“衡文,你在上诛仙台前恢复回原样罢,天,晚上也好。”
将狐狸塞回衡文被窝,替他又掖严被子,闪出房去。
回到房内,孤灯荧荧,无限寂寥。扇熄灯,到床上躺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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