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衡文替顶缸揽罪,几乎老泪纵横,哪里还说得出句话。
南明帝君和天枢等都默不言语,衡文清君出头顶罪,东华帝君和太白星君做保,驳斥就是在说这三位上君包庇说谎。再理论起来势必闹大。正僵持时,王母娘娘从后殿转出来道:“不过是在论法会上睡觉,固然有伤体仪,哀家看也不至于这大罪。论法会法道高深,哀家偶尔都觉得乏力,何况宋珧。们修仙讲
心中甚欣喜。玉帝分明是想饶找个台阶下,如此问,就算与有仇十有八九也会卖个情面,何况是天枢。
本仙君万万没有想到,天枢星君居然肃然向玉帝道,论法会上酣睡虽然是小事,但这件小事天界众仙与西方诸佛各个都知道,天庭体统大伤。而且广虚元君因机缘得以成仙,但从未深修道性,固己仙根,时常言凡间事,大有眷恋意,其实并不适合在天庭为仙……
依然是和缓如水徐徐而道,听得心中拔凉拔凉。玉帝道:“那依照卿意思,广虚元君该定何罪,如何惩罚?”
天枢在玉阶下躬身缓缓道:“当年西方净土处,有尊者在如来说法时走神片刻,便堕入尘间十世,受切轮回苦。今日广虚元君在众仙众佛面前有失天仪,其平日又凡心未泯,依小仙之见,当遣回凡界,永不得再返天庭。”
这几句话如五雷轰顶,直敲天灵盖,将敲得目瞪口呆,木木僵僵。衡文步跨到殿前,道:“竟是这样大罪过,那这个罪魁就不得不出来认错,免得帝尊误罚宋珧元君。”
玉帝只得问何故,衡文笑嘻嘻地低头道:“切都是错,在论法会前和宋珧~啊,是广虚元君打赌。因广虚元君是平白飞升神仙,对道法并不精通,向轻看他。论法会上道法佛法皆博大精深,大不敬地说句,每每听时,都偶觉枯燥。因此和广虚元君打赌,赌他在论法会上定撑不住要睡觉。广虚元君当时神情严肃,对道‘论法会乃是领悟道法好时机,玉帝赐参加,实在仙恩浩荡。小仙听句欢喜句还来不及,怎会睡觉!’便和赌下三十坛月姊亲自酿桂花酒。当时东华帝君也在,他是见证。”
东华帝君举袖掩嘴咳嗽声,道:“禀玉帝,小仙确实是见证。啊,金星啊,记得,当时你也在,你也做见证,是不是啊?——”
太白星君胡乱点头道:“是是是,小仙也做见证。做……咳,见证。”
衡文接着道:“广虚元君和打赌时副道貌岸然嘴脸,看有些发酸。谁料在论法会上,他目光炯炯,腰杆笔直地坐着,怕没那大情面,讨不来月姊三十坛桂花酒,时贪图输赢……”咳嗽声,做痛心疾首状道:“看广虚元君吃果子吃很欢,便捻两个瞌睡虫儿,弹进果肉中,于是就……”
说到这里,转过身来,对揖:“十分对不住,万想不到竟连累元君被按上如此大罪名,甚歉甚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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