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衡文和狐狸徒然忧虑,便又踱到天枢房中看看。
两个小伙计正在天枢房里手脚麻利地收拾着,据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天枢又咳几口血出来。掌柜也凑进房里,甚期盼地向道:“道长昨晚说,今天早上定有方子,可是已经有药?”
本仙君咳声:“有是有,不过……”
房门被敲两下,个小伙计手端着碗墨绿汤汁进房,“道长,药小给您送来。”
愕然,衡文迈进房来,“算着时辰煎好
小二在门外敲着门板:“公子、道长、早饭好,请您二位下楼用罢。”
将狐狸塞到胳肢窝下挟着,手开房门,念声道号,“即刻就下去,多谢多谢。”
再合上门,狐狸蹭地跳到地上,打个滚儿化成人形。与衡文预备下楼吃饭,临出门前本仙君还好心问狐狸句:“要给你捎个馒头回来?”
狐狸傲然说:“不要。”
用完早饭再回房去,指望狐狸已经回老窝去,没想到打开房门,看见衡文床上个白毛团儿很惬意地盘在被子上,在小睡。
原来南明帝君去不回不是做负义狠心薄情郎,是替天枢偷药治病被狐狸抓。
唔,南明对天枢情,让本仙君有点感动。
当年棒打鸳鸯时候狠得要命,此时痴情起来,更加要命。情啊,情啊。但是,话说,他怎会知道偷妖怪种仙灵芝给天枢治病。
是谁指点他?
问狐狸,“你抓到那偷灵芝草贼后,把他如何?”
狐狸不愿意回窝去,它振振有词,很有理由。衡文清君在众目睽睽下买它,如果突然它不见,必引人猜疑。为不让衡文清君多麻烦,它暂时留下。
衡文大概是有感于毛团痴情片,也大概是觉得有趣,默许它留下。
狐狸很欢喜,本仙君有些忧虑。当年厢情愿地看上过人,知道这种事情只会越扯越难扯。天枢与南明正凄凉地在面前摆着,衡文虽不至于像这两位,但他平素有个毛病,爱试个新鲜找个乐儿,万时兴起,与狐狸同试试情滋味……
打个哆嗦。
而且,天枢正在房里吊着半口气,等着用灵芝草。金罗灵芝是狐狸送给衡文,它在这里守着,本仙君怎好拉下脸去和衡文要。
狐狸道:“关着。”
说:“只是关着?他偷你灵草,又打伤你手臂。你就没对他用用刑,打断他两条胳膊两条腿玩玩?”
狐狸看眼,冷声道:“没有。向不与凡人多计较,只折他条胳膊,捆在洞里罢。”又去望衡文,“从没伤过凡人性命。”
狐狸在剖白它清高。它望着衡文,眼神很诚恳,耳尖微微颤动,衡文对它笑,它立刻满脸欢喜。大有立刻变回原形再跳上衡文膝盖意思。
恰巧,门外有脚步声响,狐狸立刻变回原形,迅速跳上衡文膝盖。本仙君把拎住它后颈毛,将其拎起,毛团扭着身子,露出寒光闪闪獠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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