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哦,是,你没问竟也忘说。生在天庭,所以没有名姓,只有生来就有个虚衔。”
“虚衔衡文清君,你喊衡文罢。”
站在石床边,傻。
天隐然已亮,在床上又翻个身躺平。唉,想那时,衡文清君仙术正嫩,所以身量比本仙君还低些许,带着些少年单纯气。几千年过去,如今在厢房里躺那位衡文清君比起当年……沧海桑田啊沧海桑田。
本仙君侧过身,打量枕边那张熟睡容颜。几千年,天枢星君却没有什变化,就算如今转世成这个病秧秧慕若言,本仙君眼前这张从容阖着双目清秀睡颜,依然还是那个天枢。
欲要再画,便道:“在这里,恐怕打扰你作画清静,先告辞。”
转身时,听他喊声且请留步,回头,他侧首望,“你叫什?”
道:“在下宋珧,齐楚燕赵韩魏宋宋,王兆珧。”
当时只说名字就走,没想到,第二日晚上,他居然在玉帝赐仙府后院中,笑吟吟和打招呼,“宋珧。”见愕然,从袖中取出副卷轴,“画已装裱好,给你送过来。若从前门进层层通报太麻烦,于是直接进后院来。”翻墙入院,他倒不客气。接画轴,想起有玉帝赐两瓶琼酿正愁无人共饮,便留他起饮酒,他点头相应,并不推辞。于是就在后院石桌上摆两盘仙果点心,夜色中对饮。还徒生感慨,“若在凡间,夜晚吃酒抬头可见明月,照人影成双,却是件雅事。如今在天庭,想看看月亮,只好跑到广寒宫门口看。还怕去得勤众仙当想调戏嫦娥。”
他问:“在凡间看月亮是什模样?”
瞧着瞧着,本仙君头开始隐隐做痛。
明天后天,南明帝君该出来罢。天枢啊,你相好要来。
他二位在天庭有私情时竟从未看出过端倪,两位上君在殿上相见,都是你拉着张威严脸,寒着张清冷脸,其实内心处都是波涛暗涌,多辛苦,多难受。
望着天枢睡脸,悦然笑,又替他
拿手比,“上月弯下月残,每月只有十五十六两日是圆。每年八月十五最圆。所以人间叫此日为仲秋节,又叫中秋。不过最圆时候,也只有这盘子那大。人间仲秋节时,都在桂花树下摆酒赏月……”
就这杯杯喝,点点讲,他听得甚有兴味,也讲得甚有兴味,终于饮到大醉,后院中有条石榻,索性都滚到榻上睡。第二日天大明,估计昴日星君已出东天门当值个时辰,方才都睡眼惺忪地爬起来。他衣发凌乱向笑,“昨夜饮得好尽兴。”
对他样貌还没看熟,又呆呆,也笑着接道:“当真当真,到天庭第次喝这痛快。”
他整整衣衫,“只是要先告辞回去,昨夜未回府,恐怕他们到处去找。”
方才想起件事,“是,竟忘记问你叫什。”听他说回府,真是哪位上君座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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