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干干笑,腿上忽然松。只见晋宁像杆肉标,直扑
假笑着说,“你是心尖上,为你做甚都情愿。”你是玉帝摊派到本仙君头上,本仙君做什都是活该。
偷着牢骚归牢骚,本仙君还是忍不住问,“大夫说你病是陈年旧疾。慕府犯事并没有多久,之前你都是相府少爷,怎好端端会弄个肺痨在身上?”
慕若言默不吭声。
道:“难道又与单晟凌有关?”见他还是不吭声,再接着道:“你对他倒真情比金坚。什时候把你们情史讲给听听。”伸手捞把天枢头发,“也让本公子知道知道,他是怎得着你心。”
慕若言仍默不吭声。本仙君将头发在手中把玩良久,才松手放下。逛出房门去。
东郡王府大夫向道,言公子他脉像浮涩,乃积年旧症染寒气,淤痰存堵,如此这般絮絮叨叨。
挥袖打断,“本公子不通医理,你与罗嗦这许多有什用?病症知道,治罢。”
老头儿喏喏应声是,慢斯条理开张方子,说他只能先开方子稳住慕若言咳症,隐晦暗示慕若言病不能去根。
不能去根,那不是肺痨?
低头看看慕若言,怪不得脸色黄里透白,成天咳嗽,原来有痨症在身~~衡文还没走,在桌旁悠然道:“看你面露忧色,怜惜得很,心痛得很。”
在前院廊下,团东西箭样冲到腿边,小爪子拉住袍子角乱晃,“小叔叔小叔叔~~”眉头跳跳,摸摸他脑袋,“怎不在小书房里听先生讲书,反出来乱跑。”
斜眼看见晋殊藏在柱子后,露出半张小脸,被瞧,又往柱子后缩缩。本仙君自诩倜傥,这孩子看见却总像见真老虎精,本仙君很不解。晋宁皱着鼻子撼动腿:“写字手疼,小叔叔~要去看院里叔叔,手疼,让院里叔叔吹吹。”
抽抽面皮,脑油水小崽子。远远看见衡文从书房方向过来。
腿旁绊着晋宁,只好在原地干干笑着打招呼,“甚巧,是赵先生。”
衡文走近,斯斯文文地拱手,“三公子。”看看脚边,笑道:“是小少爷?”
本仙君心被你奚落得乱抽,哪有工夫去痛。看四下无人,低声道:“天已大明,赵公子不怕有人去请幕仲?”
衡文道:“也是,先回房去。你且看着天枢罢。”银光闪,不见踪影。可算走。
本仙君在床边坐下,天枢还没醒,把他手放回被子里,替他将被子掖再严些。玉帝对天枢似乎特别狠,全家死光,做人禁脔,还给他按个痨病在身上。让他半死不活地吊着受罪。那南明在南郡做将军做得甚开心,倒没听说怎倒霉过。
碗药没灌完,天枢醒,伸袖子替他擦擦嘴角药渍,“到水里泡趟,把痨病根激出来,何苦来着。”
慕若言又苦苦笑:“可能这身子真是个半死不活命,只是又诸多劳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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