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周灵和燕继政有半个师兄弟之情,谢虚更是被燕继政认为师父,两人自然不会不去。
谢虚既去,融司隐也当然跟着。
烛笼如天际流萤,升起千万点,底下臣子觥筹交错间,年轻天子竟是偷偷溜出来。
“今日是登基之日,”燕继政这些年在宫中学喜怒不形于色,今日却是全抛开,眼中满是雀跃光,“师父想要什?”
谢虚跟在他后面,黑发如瀑
谢掌门似也意识到不妥之处,张白净面容熏得发红,又解释:“欸,是像父亲年轻时,眉眼五官简直生得……”
谢虚:“……”
谢掌门说不下去。
不过他还是偷瞥谢虚,年轻时父亲倒是没有谢虚相貌这般眼便惊人艳丽,但眉眼却像个五六分。像他们这样好看人,便是只有分相似,也能让人印象深刻。
也不知父亲在何时,给他添个兄弟。算算年岁,那时父亲都已近花甲。
事实上融司隐与谢掌门虽从未见过面,但神交已久,两人都极想试探对方剑术。
于是只差人禀告,谢掌门果真不吝现身。
可这隐世高人谢掌门
,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。
他是个极俊朗中年男子,目光澄澈,只是出现,视线便死死落在谢虚身上。
看?”
很不想去。
融司隐如此想。
只是又想到殷念念话,若那当真是谢虚亲缘……
他极不甘愿,冷冷落出字:“嗯。”
谢掌门也不好硬压着人少年和他验亲,听闻融司隐和谢虚来意后,先是被谢虚姓又激得多生出许多心思,紧接着便是热忱地为其寻找情蛊解法,态度极好,同时约定下次再见,全无隐派高人狗脾气。
——毕竟是谢家血脉,如何也不能流在外面。谢掌门如此想。
只是最后检验来检验去,发现是自己亲子,便是后话。
·
燕继政登基那日,大赦天下,便是连向来对朝廷轻视武林,也因上次武林大会恩情,都老实许多,不再以武犯禁。
来见谢掌门,又有求于他,谢虚自然未戴面具。
哪怕并没有如何*欲情绪,这样几乎要将眼珠子落在谢虚身上姿态,还是让融司隐剑意骤然锋利起来,杀意几乎充盈满整间客栈。
谢掌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,连忙赫然道歉:“失礼,实在是这位小友,极……”
“极像父亲。”
谢虚、融司隐:“……”
谢虚不知为何,便从那字中听出许多落寞来,时也有些失笑,下意识抬手摸摸融司隐冰凉发。融司隐微怔,也很自然地在谢虚掌心蹭下。
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逗齐周灵逗惯准备道歉谢虚,也是怔,默默收回手。
路无言。
千佛镇离融雪城分城不远,不过是转条道距离,很快便见到镇门口石碑。谢虚方才后知后觉道:“与那谢掌门,并没有什亲缘关系,也不知他会不会帮们。”
融司隐道:“无妨,只问问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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