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虚于驭空道,实在不怎精通,要不然也不会出宗多少天,就被人追“杀”多少天。
而李裘谦,自试仙大会被收拾顿后,也算是痛定思痛,修为日千里,总算在快失去谢虚踪迹前,险险追上他。
“谢小宗主!”李裘谦喊他名字时,还带着些喘音,鬓角微汗湿,“你等等啊。”
谢虚便在这时蓦然
被别无欲溺爱得举界皆知那位名声,剑修自然是听过得,他眼中顿起波澜,脸色变得极不好看,下意识地惊讶出声:“可他怎会出现在……”
这下李裘谦倒没刻意掩着声音,冲着谢虚抛去个眼神:“人家太子爷要来体验民间疾苦,那谁敢拦啊。”
谢虚:“……”他后悔走得不够快。
白衣黑发“魔君”神色冰冷,掐个缩地成寸法决,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。真元余波尚存,要是现在去追,应当还追上;纵是李裘谦方才话让他们生些忌惮,还是有修士蠢蠢欲动,心都追着那艳煞魔君离开。
便在此时,李裘谦用那截粗陋法器重重劈在地上,道如天堑般裂地横拦在眼前,地动山摇,顿时惊得不少修士都结起防御法阵。
极欲宗。
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。
李裘谦身份虽然不低,但在这些修士里,没到言堂地步。正如年轻剑修,他也是四大宗之,登仙宗长老之子,独独不惧李裘谦背景,便冷笑声,将灵器拦在半妖眼前,寒声道:“难不成长生门内门弟子,竟与为祸修真界艳煞魔君有牵连?”这其中意有所指,便是将长生门也扯进去。
剑修眸中明灭不定,像是护食凶兽般,目光暗示道:若想独占他,先想想背后宗门同不同意你作为!
哪成想李裘谦像是半点没接收到讯息般。
李裘谦凉凉地道:“同是道友,实在不忍心见你们送命,便搭把手——别去打那位真君主意,别说元婴修为,就是出窍修为,也不够那位只手指头碾。”
这话着实有些骇人,却也不是胡扯,极欲宗那几尊化神大能都把谢虚当亲子宠。
李裘谦留下这段话,自己倒是追着谢虚身影去。
只留那年轻剑修紧握着拳,死死咬住牙,口中是淡淡血腥味,执念几乎要结成心魔。
若是极欲宗其他人,哪怕是内门亲传弟子,他也有信心掠来,可偏偏是那位谢小宗主……
他带着开怀笑容,竟直接上手将面前利剑压压,错步走到剑修身前,把揽过他肩头,好似两人是亲密同胞兄弟般:“艳煞魔君……嗤,你知道他是什身份吗,也敢将这种污名往他身上冠?”
身后跟着那些修士们,都悄悄竖起耳朵。
谢虚:“……”
想也知道李裘谦接下来要说什,谢虚预备着抽身离开。
可李裘谦偏像智商又在线,知道用术法遮掩,只低声对那剑修道:“极欲宗那位全宗宠着祖宗,谢小宗主之名,听过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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