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寂静无声。
在那些金丹弟子看来,方才剑修与禅修对决,有来有往,形式紧张。但谢虚只不过多看别之医两眼,便清楚他在放水。
倒也不能说在放水,只是剑修刻意压抑实力,让双方显得旗鼓相当,好像最终他只是险中夺胜般。
这也不能以隐藏实力,让之后对手放松警惕来解释,毕竟到终赛,接下来弟子实力都相差不远,以别之医这般能力,定然是碾压式胜利,注定会夺下前十之位。
可他
……
别之医正从洗剑池中将本命剑取出——它剑锋被浸泡冰冷锋利,满是锐意,只能又以乌木剑鞘镇压,以免本命剑因方才并不餍足比试激起凶性外露。
洗剑池处静得出奇。
别之医在玄水门被暗害过许多次,对周围不寻常极其敏感,正匆匆准备离去,洞口处光微晃晃,显然是有人挡在那里。
剑修神情微冷,右手扶在剑柄处,整个人都紧绷着弦,却骤然看见那站在洞口边缘人。
拢来天才,进入极欲宗后被分配到极焰峰脉,上下师门都是偏重火行修为,性情耿直。云庚火尚且年轻、相貌可爱,进极焰峰便十分幸运受师父看重与师兄姐宠爱,习门高深功法,修为日千里。他过得这般惬意,唯不顺心地方……恐怕就是少那个路上牵着他人。
面对师兄询问,云庚火直直盯着红衣消失那处:“去找他。”
师兄瞬间无师自通小师弟所指人。
他蹲下身,揶揄地刮下云庚火鼻尖:“啧啧,不得,这小便知君子好逑。可惜啊小师弟,那人是们极欲宗谢小宗主,地位尊崇,连你师兄都碰不到他片衣角。”
“听说谢小宗主身旁时时跟着几位元婴大能,若有人惹他不快,当下便血溅十丈。”
别之医微抽口冷气,差点将自己呛住,目光迸溅出灼热喜意来。
“谢小宗主。”他道。
谢虚靠在洞壁,半道明亮光照在面颊上,更显得他五官精致深刻。只是他微低着头,被束得齐整黑发垂在颊边,莫名透出分令人心疼漠然来。谢虚听见别之医声音,目光自然而然地望过去,微偏偏头道:“你方才比试,看。”
阴暗隧道中,青年垂下手腕,无比忐忑地问:“您觉得……”
“很奇怪。”谢虚道,“明明可以赢,为什和他周旋那久?”
“谢小宗主性情恣睢,倒也是出名……当然,若处在那样位置上,恐要比他更放纵些。”又有人凑过来调笑。
后来却是几位师兄开始聊起来,云庚火被牢牢按住肩膀,也将前辈间谈话听十成十,目光中掠过困惑。
师兄言语中骄傲肆意、不好接近谢小宗主,当真是那个带他离开升云宗时,掌心十分温软人吗?
如果那就是他……
云庚火微低下头,眸光微沉。从出生伊始起便帆风顺少年,终于小心翼翼地品味到奇妙酸楚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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