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之医如今修为大损,丹田之中还蒙着那奇怪妖气,只略微运功便痛楚不堪,以致现在与废物无异。
他身形实在瘦削如同病弱书生,衣冠虽整齐却有些显旧,再加上他不断呛咳动作与苍白面色,简直与整个修仙宗门格格不入,像极混进仙门凡夫俗子。
连来接他掌门小弟子,虽然因立场原因对他疏离至极,但眼见别之医如此落魄模样和像是杂物房般破旧屋檐,也是面露同情神色。
“别师兄……怎就成这样呢?”
是啊,怎就成这样呢。
“让你兄长来。”
这句话既是对谷星说,也是对玄水门门主说。
玄掌门其实没把如溯之外人放在眼里。他门主之位坐得久,知道隐秘事也有许多,自然也清楚这些筑基道君不过是大宗门里三流弟子,并不值得费心讨好,但再怎样,那也是极欲宗来人,他更不想得罪。
再加上领头金丹真人没有反驳,恐怕也存考校心思,玄掌门只得认命,让人将那惹人憎剑修喊来。
好在天道无情,那别之医在此时身受重伤,恐怕也没那个命去大宗门。
如溯倒是也能理解玄水门门主为何放着宗门前途不管,也不肯将这弟子举荐上来。
珠玉在前,谁能看上玄傲天这个半吊子剑修?
玄傲天似乎还十分不能理解,他朗声道:“修为高灵根好又如何?每次宗门大比,别之医都败在手上!”
谷星冷笑声:“谁又敢赢掌门之子呢,兄长那是藏拙。”
谢虚似笑非笑地瞥玄水门门主眼,白皙手指抵着玉杯,微晃晃那杯中清透茶汤。
别之医心中苦笑,面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神情,只微点头道:“请带路。”
见到他这般倨傲模样,那掌门弟子有些自讨没趣意味,便也不再和他搭话。
……
正殿中派寂静,谢虚漫不经心地调整下面具位置,便看见掌门弟子带着少年口中兄长来。
谷星原本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样,见到别之医来,竟难得瑟缩下,有些担
玄掌门微敲着手指,看着谷星,眼睛微微眯起,在眼角处皱起道深深褶。
谷星被拦住,玄掌门让手下小徒弟去通传。
……
别之医在接到消息时,面色便是沉。
他何尝不清楚掌门心底盘算,但他如今落魄,修为溢散,也只能将那株金龙草交出换阵安宁,偏偏他傻弟弟还真将掌门应付记上心。
灵气与香气同样匮乏春茶实在勾不起谢虚欲望,他微微低头,碧绿茶面映出他双黑眸。
带着奇异银质面具少年,细细念出这个名字:“别、之、医。”
谷星挺挺胸膛。
“倒是与父亲同姓,看来这人与极欲宗有缘。”谢虚突然便微弯弯唇,双桃花眼里顿时生出潋滟风姿来。
除如溯行人知晓谢虚父亲身份,玄水门门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——这话怎前言不搭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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