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天师皆对刑司有敬畏之心,避如蛇蝎,怎可能送上门来。
汪行倒是点不心虚,他嗤笑声,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虚,像匹择人而噬狼。
原以为对方只是个年纪尚轻孤儿,哪怕敲碎骨头吸干骨髓也榨不出多少好处,没想到他还有个“监护人”要赶来刑司,这中间能做文章就多。
于桧是绝不能放过,而且在对他处刑之前,还要从他监护人手上取得足够利益。
汪行将接下来应做步骤想好,反倒不怎着急,重新沉气坐下来。
“汪秦和他朋友先行以玄术欺辱,以怨灵害死在凡世唯亲人,最后犹不肯放过,要往耳中灌阴尸虫,”谢虚苍白冰凉指尖点点耳廓,竟是微挑唇笑起来,“如果不回手,是不是现在已经死?”
他是孱弱又多情面相,偏偏在说这句话时,气势锋利如同柄染血钢刀,凶戾得能让人战栗起来。
又像是在白布上蔓延开放血花,触目惊心地教人心神荡漾。
司长看着谢虚面容出神,同时自言自语道:“这样看来,应该算作自卫过度。”
“执刑者大人!”汪行下子涨红脸,拍案而起,“怎能听个凶手胡编乱造污蔑!”
。
当然由他难看脸色看来,那掌或许与巨石也没什分别。
司长语气很舒缓地道:“汪天师,刑司有刑司规矩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汪行动便觉出肩膀缝中钻出来酸痛感,顿时僵在原地,心中全是怒火,面上却还是扯出勉强微笑来:“能理解能理解,也是时见到凶手,情绪有些激动。”
接下来便是惯常流程审问。
场面时陷入僵持之中。
谢虚微微低头,下意识开始啃噬那只细白指尖。
这具身
司长摆摆手,正准备说话,审讯室门被敲响,司长手下副官打开条门缝,提着公用手机侧进来半个身子:“那个被逮捕小孩……他监护人来电话,说会尽快赶过来。”
谢虚:“?”
司长:“??”
谢虚实在是怔愣刻,他微侧侧头道:“是?”
司长说:“你还有监护人啊?也对……你才十七。”像这种能进天师刑司案件,对未成年人也是有特别“优惠”,真出事能让监护人顶锅……当然,这个监护人也必须是天师界人。
出乎司长意料,少年几乎没有要辩解意思,承认是他将几个世家后人拖入魇境,然后以某种手段剥夺他们修习玄术资本——甚至连详细做法都说,少年将他们魂体中最重要那“魄”,抽出来毁。
司长微微皱眉,总觉得这种奇诡手段好像在哪里听说过。
汪行更是听得目光阴鸷,恨不得用双眼将谢虚抽筋剥皮。
只是唯独在最后定罪环节,黑发少年微弯弯唇道:“不认。”
司长停笔,下意识抬眼望向谢虚,那眼中竟是难得温和平静。司长抬抬下巴道:“说说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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