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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赵富皓离开，几名天师才寻着
独处
时间。
杜丹看着不成人形兄长，眼泪几乎要滚出眼眶，她只微抽噎
下，便用道术封着杜华全身大穴，勉强吊着活气。接着对谢虚微微躬身道：“您救命之恩，杜丹绝不敢忘。”随即搀扶兄长，狼狈离开。
李天师满面复杂地盯着谢虚道：“今日之事，
定守口如瓶。可许道友，这夫妻二人并非良善之辈，你逆天改命帮他们……是祸不是福。”
这也是许湫明所担心，他以极黑沉目光看着谢虚，担忧几度要脱口而出。
许湫明眼也不眨地看着谢虚，刚刚恶鬼驾驭鬼神书场面实在是太震撼。哪怕他能相信谢虚有翻天覆地之能，却也绝想不到是以这种方法。
谢虚略微踉跄步，李天师便想来扶他，却被谢虚轻轻避过。谢虚睁开眼睛，正视着赵氏夫妻二人：“五千万。”
赵富皓那本被深深震撼，甚至因为这种可怕非人之力而颤抖心突然便放下来。他深吸口气，面上堆满殷勤笑容：“自然，自然！明天……不，今天之前，让人开着车亲自送到您那里！”
这世上哪里有什
天人？
只要是人，就会有欲求，这样凡人反而是赵富皓最不害怕。
牙，狠心道：“好。”
便是在那瞬间，黑发天师微敛眉，最后张驱邪符燃烧殆尽。
他微抬袖，手中桃木剑直切入地，修长指结成奇异阵法形状——这是由别人看来，许湫明却是切实看见谢虚展开那卷“鬼神书”。
瞬息间，无数恶鬼与那些神智未明鬼婴向他涌去，皆被吸入鬼神书之中。狂躁翻滚阴气下，谢虚额前碎发被吹得微扬起，眉眼五官被映得极其深刻，他像是最慈悲也最残忍神只般，只眼便让人心悸不已，再难抹去。
赵富皓瞠目结舌，也是被这幕诧住。
……他实在害怕，谢虚是因为他缘由才如此行事。
事情已经解决，赵氏夫妻两人亲自将谢虚送出别墅。
两相攀谈间，谢虚似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，脚步略有不稳，他轻轻撞在赵富皓身上，手极其轻微地掠过两人胸前某处。
赵富皓与他夫人毫无所觉，依旧殷切地关心几句。
谢虚颔首：“无妨，赵先生不必再送。”
赵富皓笑容满面，语带惭愧地道：“哎，也就这程，不能送天师大人良心不安啊。”
直到连那屋外阴气都被谢虚手中“法印”吸进，曦光自窗外射进，照在赵时钱苍白脸颊和松弛肚皮上，诸人突然生出恍惚间再回人世错觉。
黑发天师极平静地收起鬼神书，他眉睫疲惫地垂着，肤色如同雪般苍白。
他此时安静闭目模样，唯因气质独特地像是古老时期王室殿下，让那张仅算作俊朗容貌都透出惊人艳丽来，叫众人都看得呆怔片刻。
赵富皓情不自禁地道：“天、天师。”
——这才是真正行逆天之举，逍遥超脱于人世天人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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