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哈哈大笑，笑着笑着便笑不出声来。
“所以，开经济，还要开民智，才能破庙中神和心中神。”
少年祖师道：“而开民智，则还需要你们继续变法，让神通者更多，让神通更普遍，让神通者成神。成神
神通者，继续为民，民众便不会去拜庙中神。民智开，则神通者愈发多矣。”
他继续道：“开经济，开民智，是为变法之道。你们现在做便很不错，神通为民所用，但是还需要时间，才能让民智开启，不再跪拜庙中神。这
路艰难，先触动是门派宗派利益，再触动便是上神利益。”
“上苍，只是上神走狗，后面只怕
。倘若人人都能打破心中神佛，那
这就是个昌盛之世，大兴之世。”
秦牧裁剪花枝，将株花剪得像是脱
毛鸡婆龙，听到他话，又停下来，细细思索，点头笑道：“世人向神佛跪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，家和兴旺子孙满堂，倘若神通者能够满足他们心愿，确有助于他们打破心中神。”
少年祖师盯着被他剪得乱糟糟花卉，过片刻才移开目光，道：“
对国师说过，破心中神，先革经济。经济词，意指经世济民，经邦济国，经济开，民智则开。简单来说，神通者用神通帮民夫收割稻子，民夫付钱给神通者，神通者拿到钱，用钱购买食物，购买修炼所需材料，这钱又会回到民众手中。他们都要交税于国，国库有税，国富。国富则可以开水利修交通，便民利民。于是，国富则民富，民富，则资源富足，神通者可以买到各种资源，修炼起来自然远超从前，于是则民强，则国强。”
秦牧听得入神，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，回头看去，却是祖阳教主、裕连教主、司嫄薇等人杀气腾腾闯入文元殿。
天魔教历代教主却没有动手，反而停下来，侧耳倾听。
“民众被门派世家奴役太久，有奴性，跪下去就再难起来。国师现在便是让民众起来，这需要时间，不过变法至今，已经渐渐有成效。现在民众，已经不跪神通者。”
少年祖师思绪沉浸在变法之中，没有觉察到他们到来，回忆往昔，道：“见过变法之前情形，那时门派宗派林立，农民在田间耕种，要下跪叩首，口称老爷，献上肉食。与国师为改变这种奴性，用两百年时间。民众站起来，就很难再跪下去。”
秦牧回想地涌石像民众跪拜之事，道：“他们还是会跪神像。”
少年祖师面色古怪，道：“国师说，破庙中神易，破心中神难。但看来，破庙中神也不容易。曾经做过个小小试验，测试民心。在京城外建个小庙，然后点化条脏兮兮癞皮狗，让癞皮狗坐在庙里神坛上。你猜，发生什事？”
他叹道：“过几天，癞皮狗庙便香火鼎盛，前来烧香上供老头老太太络绎不绝，癞皮狗前功德箱里塞满钱。别说癞皮狗，把个癞蛤蟆放在神坛上，都会有人塞钱上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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