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他第次见到尸体,江边从牛皮里爬出来那个妇人,和曲师兄两位师弟都变成尸体。
有次司婆婆带着他去邻村为个妇人接生,——司婆婆平日里除剪裁衣裳还是个稳婆,为附近村庄妇人接生。
到那里,那个村庄里村民都已经死,男女老少,包括那个待产妇人。
当时秦牧脑中片空白,觉得自己游离在空中,像是没有丝重量漂浮在村庄上空看着下面惨状。后来是司婆婆将他唤醒,司婆婆说他被吓得魂魄离体,失魂,是司
他知道,只要自己停下来,曲师兄哪怕还有丝元气,还能动弹下,自己都将身首异处!
他只能继续敲,直到将曲师兄敲死为止!
噗通。
曲师兄终于坚持不住,仆倒在地,他宝剑当啷声坠落下来。
秦牧丢掉木棒,抓住那口宝剑,但是却没能提起来,他手臂连最后力量也没有。
曲师兄终于惊恐起来:“他打算用这根小木棒,活活敲死,敲到死为止!”
他真希望对方手里是把刀,哪怕是把钝刀也可以。
小木棒威力自然不是很强,但是敲到现在,他头脸上肿胀已经形成淤血脓包,肿胀让他双眼只剩下两条缝,视线越来越模糊。
他身上皮肤也被敲得乌青,有几条肌肉已经被敲得变成浆糊,而骨关节处得到秦牧重点照顾。
秦牧攻击不是骨关节骨头,而是韧带筋膜,曲师兄各个关节韧带筋膜被这根小小木棒敲得断裂,稍微动动都会感觉到撕裂般剧痛。
秦牧抬脚,点点踢着剑柄,将剑尖对向曲师兄,曲师兄勉强还能看到这幅情形,努力蠕动挣扎,试图避开剑尖,但是他骨骼筋膜几乎完全烂掉,连肌肉都无法移动分毫。
他动弹不得,只能看着秦牧吃力点点调整剑尖方位,然后点点踢着宝剑,让剑锋点点刺入自己咽喉。
终于,这口剑将他咽喉刺穿,他喉咙中汩汩有声,血浆中泛着个个气泡,没多久咽气。
秦牧放下心来,瘫软在地,太辛苦,从未这辛苦过。
身边就躺着具尸体,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,秦牧尝试着挪动下身躯,实在无法挪动,只得放弃这个想法。
被小木棒点点敲死,这是最令人恐惧事情,剧痛和恐惧被延长无数倍,偏偏时半时死不。
此时,两人头顶奔跑兽群消失,他们已经杀出遗迹门户,兽群也各自散去。
秦牧力量也在渐渐减弱,打到现在,连续“挥刀”不知多少次,他也坚持不下去。他与曲师兄在巨兽肚皮下奔跑厮杀,不但要躲避对方剑,还要躲避巨兽蹄子或利爪,连续不断步法变幻让他两条腿也酸胀不已。
他跟随屠夫修行时,屠夫尽管经常癫狂,但是也知道训练有度,不会让他太过劳累。
现在,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挥刀,凭借是自己意志这才坚持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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