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子到底还是掉水池里,虽然没碎,但是声响可大得很。
林南转身毫无威慑力地瞪他眼,表情羞涩难当:“你胡说什……”
“胡说?”祁遇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“
“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他犹豫道,“妈妈会不会不高兴?”
在他心里,祁遇白妈妈当然就是自己妈妈,即使她已经躺在冰凉地下很久,也需要顾及到她心情。
身后寂然片刻,腰间双臂忽然用力收紧。
林南噗下笑出来:“你说你啊,在这儿说,听得见。”
祁遇白仍旧眼眸深深地盯他好会儿,接着走到他身后,两只手搂住他腰,整个人圈住他上半身,连腿也紧贴着。
“今天准备做什?”
身后人说话时故意凑在他耳边,呼吸有意无意地喷在他颈侧皮肤上。
“痒……”林南缩缩脖子,微笑着躲下,手里盘子差点儿掉回水槽,“你不要打扰洗碗。”
秋后,别墅花园内落英缤纷,树叶渐黄。
早上祁遇白跟林南在家吃早饭,清粥小菜,别有番生活意趣。吃完饭,林南自动自觉地去厨房收拾,本以为祁遇白会像以往样径直上楼做自己事,或者在客厅看会儿财经新闻,谁知个转身,见到他站在门边望着自己。
“今天有什安排?”他问。
水龙头里水正哗哗作响,林南时没听清,刷碗手顿,“你刚才说什?”
祁遇白走近他身边正要重复遍,却被穿围裙戴手套林南用肘推开。
“不知道。”祁遇白语气低缓,“但真很想告诉她你存在,不想刺激爸,所以需要你陪今天去。”
天不怕地不怕他唯独在这件事上缺乏勇气,没办法个人面对,因此需要林南陪在他身边。
听完他话,林南点点头,“好,们收拾好就出发。”
圈住他身体手臂这才慢慢松下来,祁遇白坚石般胸膛离得远些,语气似乎也轻松不少:“那就辛苦老婆。”
咣——
“你洗你,哪里打扰到你?不过就是问问你今天怎安排。”
“嗯……没想好哎,你呢?你这问,是有什想做吗?”
祁遇白顿片刻,再开口时语气变得严肃。
“明天是母亲忌日,今天你提前陪去看看她,好不好?”
突如其来邀请让林南怔神。他听出话中隐隐冒头怅然,时不敢转身去看身后人此时表情。
“你离远点儿,这个泡沫溅到真丝料子上不好。”
祁遇白都快忍不住笑场,为什林南这个家庭主妇当得这起劲,似乎把碗洗干净才是全天下头等大事,听不听自己说话没什大不。
他退后步,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南,越看越觉得这人要是不演戏就这被他藏在家里也挺好。
过半晌,林南终于觉得不自在,关小水问:“你盯着洗碗干嘛?”
“等你拨冗听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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