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目光决绝
父亲，心中愤怒与无力像
团火样烧得五脏六腑片焦土。
“那好。”他说，“
现在就走。”
周嫂听说少爷回来
，忙泡杯蜂蜜水拿出厨房，人还没走到二楼，就在楼梯上与急奔下楼祁遇白迎面相遇。
“少爷
“你再说句？！”
“跟男——”
啪！
耳光不管不顾地再次打到他脸上，作势要把他打得再也出不声。
祁遇白拿右手手背蹭下嘴角血丝，左手垂在身侧微微抖动，眼也不眨地道：“今天你同意也好，不同意也罢，想好事情不会再改变。”
祁遇白没答他。
“问你是还是不是？！”
“这是自己事。”
啪！
祁仲辉盛怒之下反手狠抽祁遇白耳光，打得他头向边歪去。
是爸，但不会放弃奔云回祁氏，更不会跟方绮然结婚。”
祁仲辉又是猛得脚，桌子被踹得完全横过去，自己却差点没站稳，踉跄着后退步。接着砰声巨响，烟灰缸从桌面上倏地滑落，咕噜噜滚出两米远，里头烟灰散落地。
祁遇白眼明手快地双手扶：“小心。”
祁仲辉两手搭在他手上堪堪站稳，祁遇白正要收回手，左掌却被倏地捏住。
“你手上戴什
？！”祁仲辉厉声问。
祁仲辉脸色铁青，几乎气得周身发颤，极度压迫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儿子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既然如此，”他大步走到书架上拿过个熟悉相框，毫无迟疑地扔到祁遇白脚边，厉声道：“们也不用再多讲，只给你两个选择：要就给断那些污七八糟念想，老老实实地回祁氏、跟方家小姐结婚；要，从这个家永远地滚出去，祁氏切从今往后跟你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，你就是被银行逼到跳楼也不会有人再管你。”
祁遇白弯腰拾起相框，里面是张他们家三口合照。
夏天，海雾蒙蒙，在圣托里尼岸边，三人都没有穿鞋，两父子分立两边，白韶音站在当中。背后是蓝色圆顶教堂配圣洁白墙，切美如壁画。
可惜相框已经摔裂。
“混账东西！谁准你跟男继续纠缠不清！”
祁遇白右脸霎红，慢慢把头转回来，仍然脖颈强硬，态度丝毫没有松动。
“跟谁纠缠不清不需要任何人允许。”他说，“不管男还是女。”
啪！
又是耳光扇过去，两人脆弱父子情像枯木样在野外风里摇摇欲坠。
祁遇白低头看，左手无名指上铂金戒指在暗室里也闪着点微弱光。也好，他想，原本也是打算要讲。
“戒指。”
祁仲辉目光如炬：“哪来戒指？”
“戴在无名指，当然是求婚戒指。”祁遇白也看着他，“之所以不能跟方绮然订婚，就是因为已经把这个承诺给别人。”
“胡闹！”祁仲辉极怒道，“连父母长辈都不通知居然就已经私自跟人订婚，对方是谁？那个林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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