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急切,偏偏刚刚哭过嗓子不听话地抽噎,侧过头说话时呼吸跟热气不安分地扫过祁遇白脖子,弄得祁遇白又麻又痒。
“好好。”祁遇白制止他,“相信你,你别乱动。”
两人久别重违,又刚刚诉完衷肠,此刻心中都有无限浓情蜜意无处抒发,这样身体贴着身体实在太
林南听这句饱含歉意话,再也忍不住掉下两滴泪,人往前伏,偏头靠在祁遇白肩头小声抽泣起来。
“装得好累……再也不想装……”
肩头西服被眼泪点点打湿,慢慢洇进衬衫里,就连皮肤都感觉到点若有似无凉意。祁遇白听着耳边呜咽声,感受着林南微微起伏上半身和紧紧圈住他手臂,除母亲事以外,头回产生种叫做后悔莫及情绪。
他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更妥善地处置两人关系,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林南在苦苦支撑,更后悔自己拿不出足够勇气面对人生过错。
“以后你不需要再装。”祁遇白低声道,“你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谁也不能说你什。”
己语气没那严厉。
林南却还是副心酸至极表情,手掌固执地撑着他肩,两只眼睛牢牢盯着眼前人。
“是胆子小,是害怕,但怕不是这件事。”
祁遇白像哄小朋友样点点头:“你怕是什?”
林南注视着他,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讲:“比起被人知道,更害怕你无缘无故就说要跟到此为止。”
林南仍是伏在他肩头低泣着,像受伤小兽样鼻尖翕动,哭得祁遇白右肩片潮湿,又像觉得丢脸似紧闭双眼,两手牢牢攥着祁遇白两侧袖子。
“好。”祁遇白抬手捏捏他后颈,“已经是大明星,这样像什样子?”
林南用力摇摇头,眼睫上湿亮水珠尽数蹭到他衣服上,“不当明星,你不要离开。”
“这怎行。”祁遇白噙着笑意道,“你不是说要演辈子戏吗?这快就变?”
“……”林南被他噎,顿两秒坚持道,“没骗你,真可以不当明星……、去大学教书好,就教表演,或者去剧团演话剧,只要还能演戏就行,真,不稀罕当这个明星。”
这句话过去几个月在林南心中日日重演,时时再现,早就到再也听不得地步。如今亲口说出来,语气登时哽咽。
“你知不知道那晚过后日子是什样?”林南望着他,“第次知道原来晚上时间那长,原来会连拍戏都不感兴趣,原来要很费力地假装才能装得自己已经没事……”
溃烂不堪皮肉顷刻间,bao露在空气中,周围全是细细密密刺,轻轻碰就疼得无法忍受,但林南决定在今晚将它坦示于人前,换得今后痊愈。
祁遇白看着这双凝望着他眼眸,缄默片刻后说:“是当时话说得太重。”
他不习惯说对不起,就像不习惯说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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