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祁遇白没有丝毫犹豫地踏镫上马,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“等你能骑起来再说吧。”
Lambeth今年已经有九岁,是祁遇白七年前生日礼物,名字还是白韶音当年所取,源自伦敦处地名。祁遇白学马多年,初入门时基本每周两次教练课,兴味盎然时甚至周四次,到国外大学也是马术队中坚力量。近些年虽然因为公司事疏于练习,有时个月才来次马场,但基本马术还是记得,今天难得来趟也未免技痒。
教练会错意,边牵着马走到场地中央避开场内其他几匹,边笑着安慰林南:“您不用羡慕祁总,好好练习话用不几个鞍时就会跑,不过想要练成祁总那样是比较难。”
林南远远望着已经骑到百米以外祁遇白,男人已经勒紧缰绳开始小跑和跨低杆,动作娴熟又稳定,整个人仿佛黏在马背上样。
他跟着教练来到场中,回忆着自己上节课学过内容,战战兢兢地上马。
”祁遇白说。他言下之意是在章弘面前揶揄林南两句林南大可不必放在心上,只是话听上去多少有些不对劲。说完他也看向章弘,“你最近怎老戴着副眼镜?”
“有点儿近视。”章弘语双关,“用眼过度。”
两人从头到脚穿戴齐备,起走到室外场地边,各自牵起自己马。祁遇白Lambeth是赛马规格纯血马,体型偏大,毛色呈栗色,肌肉紧实骨骼细长,相比之下林南这匹就有点儿像大孩子骑bigpony……
林南瞧着喜欢,忍不住伸手摸摸Lambeth鬃毛,跟摸劳斯莱斯方向盘没什两样。
马儿感觉到人触摸,抬起头动动,抗议般地喷个响鼻,鼻腔边瞬间出现些疑似鼻涕跟口水东西。
“对,头肩脚后跟保持条直线,给马点儿指示,让他走起来。”教练耐心不错,林南初骑时直在他旁边护着,后来才隔开点距离。
起初马儿不肯听林南话,用脚侧拍它它也不走,拉它也不肯转弯。林南哭丧着脸道:“教练……怎马儿这倔强。”教练开玩笑道:“它不是倔强,是欺软怕硬,你对它太温柔,它就不怕你。你试着给它点儿声音刺激,跟它说‘walk’,没准儿它就慢慢走起来。”
林南点点头,果真轻声对马儿说:
“摸它时候别站在它后面,那是它视觉死角。”祁遇白说,“它会以为你是危险动物。”
教练笑着恭维道,“祁总不愧是专业级,还没开口您就帮忙纠正,感觉都没什事。”
林南闻言乖乖撤手,老老实实地拉着自己那根缰绳。他望望场内其他马,跟自己这匹相差无几,正想问教练去哪儿上马,就听祁遇白淡淡对教练道:“你教他吧,先自己去那边大场地骑几圈。”
“你不跟起吗?”林南问。
他还以为今天能近距离看到祁遇白骑马样子,想必那画面定很像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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