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南靠在角落无声地流会儿泪,身体隔良久才停止颤抖,只听祁遇白说:“原来这才是你心里话。”
别人听不出来,林南却能听出话里藏着无奈跟伤感,以至心瓣都抽下。他睁开眼睛,想看看祁遇白表情,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过头去。
“你走吧。”祁遇白说,“以后不用跟着,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林南愣在原地,心里空大块。不仅没有出气以后爽快感觉,反而像丢掉最珍爱东西样,身体里蔓延着锥心之痛。自己今晚明明是想好好告别,为什事情会变成这样?
“怎还不走。”祁遇白不肯看他,“不怕打你吗?”
。他就像那个晚上在楼梯上被祁遇白推开样难堪,脸上阵红阵白,将自己外套拉回来,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
祁遇白没多解释,像是早在心里想好台词要在两人重逢之际质问他。林南被这番莫名其妙质疑伤得神经都撕扯着发疼,不由自主地想起席间祁遇白跟段染亲热情形,还有停车场里段染匆匆离去侧影。
天底下最可笑事可能就像这样,林南想。他觉得自己真像个傻傻付出笑话,终于再也忍不住,反唇相讥道:“你不是已经找到比更需要你?还管跟别人到哪步干什。”
语言有时更胜利剑,轻轻挥就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。他是痛极才会出言顶撞。谁瞧不起他他也不在乎,只除祁遇白。
眼前人被他噎得顿,脸上每寸都写满怒气。祁遇白眸色深深地盯林南半晌,薄唇慢慢吐出句:“只是不习惯用别人用过东西,嫌脏。”
林南在黑暗里打个寒战,怔忡地望着祁遇白后背,嘴唇上下翻动几次,还想说点儿什,喉间却像堵塞般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他转过身去想拉开车门,时却没找到地方。结果身后人不知按下哪里,车门就又缓缓打开。
林南原本已经千疮百孔心刹时痛得几乎呕血,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,被把长长尖刀拼命地刺着捅着,下下毫不留情。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,咬着牙关道:“脏,你自己干净?就算跟别人上过床,也比你跟段染干净!”
他不是件东西,想要就要,想扔就扔,末还要嫌句脏。说完这句,他眼框里泪再也留存不住,聚拢成大颗重重滚落下来。
“你——”
祁遇白右手高高扬住,似乎下秒就要往林南脸颊狠狠扇过去。林南被他动作震得又是抖,紧紧闭着眼睛向后躲下。
可那只手终究还是没落下来。他看着林南片水渍脸,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,盛怒下脸灰败片,手收回来攥成个拳,似乎毕生教养跟忍耐力都用在这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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