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讲到
半，抬头看林南：“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？”
林南想
想说：“不用，
自己打车走。”
祁遇白挂掉电话点点头，等片刻说：“你不用在这儿候着。”
林南想，现在该是离开
时候。他想收拾下自己东西，又发现自己其实什
也没带。喝完杯中水，他站起身，祁遇白就看着他，朝他点点头。林南看见祁遇白眼睛，又忍不住慢慢坐下来，轻声说：“祁先生……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吗？”
他说这句话时候紧张万分，拼命克制着自己颤抖。
林南放下叉子拿纸巾抹抹嘴，这才答：“是演员。”
“正在剧组拍戏？”
林南神色有些尴尬：“暂时没有。”
祁遇白笑笑：“看来你确不怎红。”
想必以往祁遇白捧过人总是忙得分身乏术，很少有空闲时候。
头示意算作打招呼，知趣地没有开口问好。祁遇白显然也没有要介绍他们认识意思，伸出两指招呼身后服务生：“帮加点水。”
虽然他态度明显不热络，来人也并没有半点生气意思，仍然是桃花笑意满面。
“您有朋友在，就不多打扰，先过去。”
祁遇白点点头：“下次再聊。”
观察来人样貌，还有他二人神情，林南心下已然明。两人应当发生过些什，因此眼前人受祁遇白荫护，这两年才越来越好。他怔怔地忘着手中杯子，时间没有说话。
祁遇白无可无不可地看他会儿，整个人仍是维持着坐姿。
“想找你就会联系你。”
林南手中紧握着手机，缓缓站起身来：“那先走，祁先生。”
祁遇白点点头，从他身上收回目光。
林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：“工作不太多。”他顿顿，想跟祁遇白自然地聊点什，便问：“祁先生呢？应该很忙吧。”
“还好。”祁遇白说：“有时会忙些，有时又会闲点。”
林南发觉祁遇白好像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，心里点点回暖。
吃过早饭，祁遇白没有立刻起身，而是坐着打个电话。
“现在过来接吧。”
祁遇白突然问他：“你们是同行，应该认识吧，怎不跟他打招呼？”
林南抿着唇摇摇头：“他不认识。”
祁遇白只当他为名气自卑，想想说：“慢慢会好。”
早餐样样上桌，两人时无话。林南心像被搁在架老旧跷跷板上，时高高地升上去，时又低低地降下来，甚至险些从板上滑出去跌到地上。
祁遇白大约从没遇上过这样沉默寡言床伴，在这顿饭接近尾声时问他：“你是演员还是歌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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