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杭站起身,微微笑笑:“可还是活着,可见这世间自有公道。”
他口气轻松,却隐约傲然。向宇文瀚躬身,转头而去。
刚走到门边,身后宇文瀚却忽然嘶声道:“你不恨们宇文家就已经很好……为什还要专门来救?”
元清杭脚步顿,并未回头,想想,道:“自幼没有长辈在身边陪伴,看到别人爷孙其乐融融,总是羡慕得厉害。就当和老爷子您投缘,随手行个善吧。”
宇文瀚却不松手,目光渐渐悲哀难耐:“爹爹早就后悔,只是碍于面子,不愿意先开口叫你回来。你这个不孝子……就不知道再来求求吗?”
独眼老仆踏上步,低声道:“宗主,您认错人。您好好看清楚,这是不相干外人啊。”
宇文瀚身子微微颤,浑浊眼神终于清明点儿。
他怔怔望着面前明眸皓齿少年,竭力将那似曾相识眉眼和记忆中区分开来。
好半天,他慢慢松开手:“是你啊……你没死,可太好啦。”
心口猛然扎下。
独眼老仆再疑心,此刻也看端倪出来,身子僵,顿在原地。
元清杭不再看他,转过身,将背部毫无防备地亮给他,自己专心致志地开始施针诊疗。
好半天过去,宇文瀚惨白脸色终于也好点,眼睫轻轻颤动,慢慢睁开眼来。
他睁着昏沉眼睛,望着眼前模糊人影,忽然眼中隐隐泛起点点泪花。
不知怎,看着他失望又悲伤眼,元清杭心里阵说不出难过。
他在床头放下瓶药,柔声道:“前辈脏腑移位,刚刚帮您归位,接下来,记得千万用这个药巩固数天。”
宇文瀚心脉被商渊掌震坏,幸好他修为深厚,最后刻用秘术自保,尚且不至于当场殒命。
只是这伤势诊治极难,若不是他今晚赶来,只凭寻常医修手段,定会留下极大隐患,宇文瀚身修为恐怕要折损大半。
宇文瀚闭闭眼睛,痛苦地低声道:“们宇文家可是对外坚称,是你陷害离儿,希望置你于死地。”
“牧云……牧云是你吗?”
元清杭怔:“啊?”
宇文瀚昏昏沉沉,把抓住他皓白手腕:“这多年,你都不来看看爹,就连入梦都很少。”
他语声凄厉:“你还在恨不允你婚事,令得你有家难归,最后惨死在外吗?”
元清杭手腕被他抓得生疼,几乎被掐出印子来,忙和声道:“宇文前辈,不是令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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