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朗激烈道:“已经不记得!他害得父亲您变成废人多年,修为尽毁,为什您不恨他?”
商无迹垂下头:“人已经死啦,再恨又有什意思?……再说当年,为父和他,还有你郑师叔几个人,也曾经像你和宁夺样,从小情谊深厚得很呢。”
商朗欲言又止。
商无迹望着窗外几棵寒松,怔然出神:“大概是老,最近总是爱梦见年轻时事。那时候,宁师弟风华正茂,郑源师弟也修为精进……们年轻辈中三人,全
商朗急:“可是,假如没道理呢,也要听吗?”
商无迹并不看他,却眼望远处幽幽群山:“那是你祖父,更是苍穹派真正太上掌门。于血缘、于宗门、或者是于你自己,无论对错,当然都要听。”
商朗怔然听着,久久不语。
不知道是不是这间屋子长久住着病人,股暗沉晦暗之气萦绕在室内,此刻更是安静地像是片寂静坟墓。
清冷日光照在年轻英朗少年脸上,英俊眉宇间比以往添些迷惘。
没有他令牌,谁都无法离开护山大阵,这是真吗?”
商无迹神色滞:“你听谁说?”
商朗沮丧道:“今天大早,去木家雅舍,想送点稀罕东西过去,可却被木嘉荣赶出来。原来他们昨晚想要出山,被拦下来,又去问师兄弟,他们说确如此。”
他激动道:“个小师弟还悄悄说,已经有别家门派私下互相说,们苍穹派现在公然拘禁仙门同袍,还滥杀无辜!”
商无迹缓缓道:“是,你爷爷昨日给各家传口信,说魔宗妖人手段诡异,不断杀人寻仇,若是大家各自离开,路上定会被埋伏击杀。”
他怅然道:“可惜宁师弟不在门中。在想,假如他在这里,应该会说句:是非对错,自有公论。”
商无迹目光有点怪异:“所以他走也好。”
商朗小心地看看父亲,小声道:“爹您不太喜欢他,对不对?听人隐约说过,他长得有点儿像……像那个人。”
商无迹消瘦手腕悄然握住轮椅扶手:“怎会?其实也没有多恨你宁师叔,又怎会讨厌个有点像他晚辈?”
他苦笑下,又低低道:“朗儿,你刚出生时,你宁师叔还抱过你呢。”
商朗脸色更加糟糕:“听说昨夜有人擅子离阵、攻击阵眼,爷爷以为是敌人袭击,在远处遥遥发动大阵防御,竟然误杀几位仙宗同袍。”
商无迹声音微微发颤,不知是震惊还是什:“既然是误伤,那也没有办法。”
商朗长身而起:“那可是几条性命!再说,们苍穹派又有什理由,帮人决定去留、强行扣人?”
商无迹沉默半晌,却道:“你爷爷既然这样做,必然有他道理。你个晚辈,听命行事就是。”
自从那天赤霞殿上,商渊在众人面前亲自打通他经脉后,商无迹以前药物很多都停,可这室内,却依旧有着过去药草气味,带着若有若无腐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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