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是丧气,他苦着脸:“你说怎办?红姨和姬叔叔都有把握哄好,可是他啊……有点儿怕,怕这次过不去。”
小蛊雕仰头望着树上,也不知道听懂几句。
“他爹可宠它,天天给它堆松果儿吃。”树上人叹口气,“就怕下次再见,它牙都被崩坏——虽然医术不错,可也不是个牙医。”
无边密林里,只有人雕,在絮絮叨叨聊着废话。
“哎,你说,他醒来以后想半天,会不会想明白?”树上人悠悠吹声口哨,宛转悠扬,“毕竟坠崖前吹过两次口哨嘛,别人不知道是在唤你,他总该猜得到,对不对?”
小蛊雕听见哨声轻啸,忽然腾空而起,巨大肉翼倏忽展开,疾冲向头顶空中。
抹嘴,转身向着水泽跳下去。
它身子比前阵又大不少,这跳下去,扑腾起片巨大水花。
无数水藻淋漓地披在它身上,它迷迷糊糊地伸出大爪子,扯下糊住眼睛几根。
躺在黏糊糊水泽中,股芬芳奇异香味在水中幽幽传来,熏得它昏昏欲睡。
打几个滚,它懒洋洋地盯着远处发呆。
巨大榕树中,道身影急坠而下,发丝急舞,束金环烁烁生辉。
小蛊雕锐叫声,准确地在空中接住跌落身影,得意洋洋地背着那人,在低矮丛林中盘旋几圈,才又重新飞回树下。
仿佛以前玩耍过无数次样,熟练又精准。
他背上漂亮少年懒洋洋趴在踏背上,有气无力地托着腮:“他听到叫你,大概会以为俩起跳崖脱身,却没想到非要刺他剑,又伤自己。”
他苦恼地撸撸小蛊雕滑溜溜脖颈:“你说,就算他能想明白,可会不会还是气死?不然为什独身走之,连个口信也不留给?”
忽然,远处跑过去只小田鼠,它立刻瞪大眼睛。
身子纵,它强壮身子凌空而起,扑腾起片碧浪,就想上岸去追。
身边榕树上,却又传来声怅然语声:“看错啦,不是多多。”
小蛊雕看清那小田鼠模样,顿时蔫,身子扑通声又坠回水里。
“你小伙伴在他爹身边呢。”树上人悠悠道,边说话,边窸窸窣窣地,不知道嘴里嗑着瓜子还是坚硬野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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