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程正在前行，忽然，就听见身后宁夺低声道：“师父，
闭关时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过吧？”
宁程背脊似乎微微有点僵硬，却没有回头，道：“为什
这样问？”
宁夺
声音低沉：“昏昏沉沉之际，总觉得好像有人出现过。中途在身边人，好像
会儿是师父您，会儿又换成
别
晨曦从破损闭关室门外映照进来，宁程眯起眼睛，看看遥远山峰晨光。
“出去吧。不要在这里久留。”
宁夺默默站起身。
跟在宁程身后，他走到门口，目光落在那个被炸破大洞上。
他脚步顿，视线迅速扫，忽然地，落在石壁处小小褐色上。
传递而来欢欣雀跃中，又带点悲伤和怅然，似乎也能感受到新主人修为猛然精进，越来越像它曾经主人样。
他向着宁程躬身拜倒：“徒儿已经成功突破，体内灵力运转自如，感觉极好。”
宁程怔怔望着应悔剑上熟悉光芒和剑意，轻声道：“很好。这把剑也只有你配用。”
宁夺抬起头，看看四周满地纷飞石屑，微微犹豫：“突破时，是不是神志不清，差点伤师父？”
宁程柔声道：“只是灵力,bao走，动静大点。幸好在边上看着，切有惊无险。”
闭关室内。
宁夺闭目而坐，眼皮上浅浅青色血管轻轻跳，黑长浓密眼睫抬起来。
四周片安静，只有遍地已经被吸干灵力灵石残屑，青玉地面上，干净无比，看不到任何不妥。
宁程守察觉到他动静，急忙扑过来：“夺儿，你怎样？”
宁夺略略舒展筋骨，只听到身体各处“噼啪”作响，冲关时仿佛被锈死关节全数打开，灵活无比。
宁程回头，正见他脚下像是生根，动不动，皱眉问道：“怎？”
宁夺犹豫下：“师父，这门……似乎是被符篆袭击过？”
宁程淡淡道：“你冲关时灵力,bao走，压制时两股灵力互相冲撞，殃及到这里。”
宁夺轻轻“嗯”声。
他跟在宁夺身后，沿着蜿蜒山路，向赤霞殿行去。
宁夺真心实意道：“多谢师父彻夜守卫之情，殷殷保护之谊。”
宁程望着他俊朗安静脸庞，沉默半晌，垂下眼帘：“你也不用感激师父，只要日后你不再用应悔剑对着，为师就已经很知足。”
这话说得极重，宁夺猛地惊。
他撩起衣襟，俯身拜倒：“师父！……”
宁程挥挥手，淡淡道：“没事，也只是随口说说。”
股滂湃汹涌灵力在全身自如流转，好像脱胎换骨般。
终于达到金丹大圆满，这种感觉，确远非以往各次突破可比。
他手掌张，边应悔剑华光流转，飞入他手中，发出声激越轻鸣，“嗡嗡”颤动。
宁夺手执剑柄，无边灵力灌注进应悔剑，瞬间，某种奇特感觉充斥他内心。
应悔剑上附着剑魂，似乎有真正灵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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