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夺显然也心旌动摇,追问道:“叔叔他……去干什?”
宁程静好会儿,才木然道:“没人知道。只知道第二天早上,他个人回来时,像是变个人。”
“前些天精神奕奕、含笑向倾吐秘密那个温柔师兄已经不见,变得沉默冷峻,心事重重。”
“不,不是心事重重。觉得……好像是破釜沉舟,又悲伤难抑。心惊胆战,拼命追问发生什事。结果师兄却对说,小程,师兄要求你件事。”
“那可是如父如兄、恩重如山师兄啊,怎受得起他求字,
“郑源师兄从小和师兄起长大,向也和师兄感情极好,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,不知怎,心里就是阵慌乱。”
“可他们声音刻意压着,使劲捕捉,也只隐约听见模模糊糊几句。只听见郑源师兄颤着声音说:这事已经定……只是想和你告下别。”
“只听见师兄又惊又急,低低压着嗓音,道:这怎行?你绝不可以去!”
“郑源师兄却摇摇头,哽咽道:为天下苍生,总得有人……”
“他声音越来越小,后面已经听不清,师兄沉默好阵,似乎下定什决心,忽然拉起他手,沉声道:你跟起去见师尊。”
”
宁程语声变得嘶哑之极,微微颤抖:“商师兄听大吃惊,又发愁又着急,便安慰说,他会找个机会劝劝师兄。”
元清杭在床下,不知为什,某种极为不安感觉充斥全身,心里就是沉。
宁程语气也越发尖锐激动:“这样风平浪静又过几日,师尊终于外出归来,那天,师兄却恰好去山下采买物资。当天晚上,守着门等师兄回来,郑师兄却忽然来到们房中。”
“他面色极为难看,仿佛失魂落魄般,可是任凭怎问,他也只是苦笑着摸摸头,说他是来找宁师兄。”
“不由得郑源师兄反抗,师兄就强拽着他出门。”
“呆呆地坐在床上,却哪里睡得着,满脑子想着师兄出门前脸上决绝,忽然就打个冷战,只觉得异常不祥,又异常惊心。”
宁程像是回忆起那晚上幕,忽然顿住。
元清杭躺在床下,身子蜷缩得太久,有点僵硬,可心里却越来越沉。
多年前事,终于掀开点面纱,露出丝丝狰狞面目。
“就在这时,师兄终于外出回来,看见郑师兄神色,也是惊。”
“还清清楚楚地记得,那晚月光极冷,照着郑师兄平时开朗脸上片惨白。”
“师兄急忙问他出什事,郑源师兄看看,却犹豫下,道:叫小程睡吧,们去外面说。”
“他俩把门带上,站在院子里开始窃窃私语。哪里睡得着,便爬起来藏在窗子下,竖着耳朵偷听。”
“郑源师兄站在树下,面庞正对着,隔得虽远,却依旧能看得出他脸色青白,眼神木然,像是刚刚经历什可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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