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朗手中“炽阳”剑吐着热浪,奋力挑开陈封
“你若是真做过什良心未泯事,此刻说出来,就是你最后机会。”木安阳字字道,“只要你话对得上,便能为你做主,饶你命。”
厉轻鸿抿着薄唇,没有看他,目光却转向不远处小径。
火把簇簇,商朗和木嘉荣站在路口,已经同时追到。
个英俊阳光,个骄矜清贵,并肩而立,宛如对璧人。
就连眼中神色、脸上表情,也全都模样,看向他时候,震惊又复杂。
木安阳怒极反笑:“厉红绫是这样和你说?倒也无所谓。她杀妻儿,你又亲手害嘉荣,取你命,也算天道好轮回。”
厉轻鸿盯着他,眼中通红:“要杀便杀,啰唆个屁。”
远处鼎沸人声越来越近,夹杂着木嘉荣声音:“爹,爹爹是你吗?”
木安阳听着儿子又惊喜又委屈声音,想到儿子这些天受苦,心中终于硬。
他手执长剑,向前就要递出,可月光如水,清晰照在地上少年脸上,竟似有那抹异样熟悉。
,陈封脸色冷漠:“木兄和这种狡诈阴险小魔头多说什,杀就是。”
他爱子陈弃忧至今死不见尸,所有人都猜测已经遭遇不测,他当然更是对魔宗人仇恨刻骨。
厉轻鸿抬头望着他们,言不发。
木安阳脸色沉:“你还想来接着害嘉荣?!”
厉轻鸿轻轻喘息:“是啊,你要是不回来,说不定就给你儿子收尸啦。”
就好像看着条躺在地上、浑身血污野狗,动也不能动。
他低低喘息几声,忽然大声笑起来,傲然又狠厉。
“能做什?看着他们血流得那快,好开心。”他咧嘴笑道,“杀人多有趣,看人慢慢死,更有趣啊。”
陈封大怒,手腕急伸,从木安阳手中抢过自己染血剑,向着厉轻鸿当头斩下:“如此恶徒,留着作甚!”
剑光如电,就要斩向地上,可就在这时,旁边却忽然冲过来个人。
木安阳怔怔看着他脸,这剑不知为什,竟就刺不下去。
他举着剑,看着地上厉轻鸿,忽然道:“问你件事,你想清楚,再好生作答。”
厉轻鸿闭着眼睛,急急喘气。
木安阳犹豫片刻,缓缓道:“在迷雾阵中,除划伤嘉荣,你还有没有做过别什?”
这话问得古怪,厉轻鸿却蓦然睁开眼睛,恶狠狠看向他。
饶是木安阳脾气好,此刻也终于动真怒。
他冷冷按住陈封钉在厉轻鸿肩上剑柄,猛地拔出。
厉轻鸿肩膀上鲜血狂飙,他颤颤,痛苦无比地蜷起身子,却没发出任何呻吟。
木安阳看着他,眼中有丝瞬而过痛惜:“枉还曾觉得你少年心性,尚可挽救。果然是厉红绫儿子,样地心如蛇蝎、乖戾狠毒。”
厉轻鸿咬牙吐出口血水:“呸,你算什东西,也配说娘?她再狠,不也是被某人负心薄情、恬不知耻给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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