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半夏清俊冷漠脸上,有丝强忍不住嫉妒和愤怒:“你放不下,是要向他证明清白?”
林素摇摇头:“只是想叫他知道,他多年来猜忌和苛待……就是他自己亲儿子。”
她眼白泛着丝丝血红,裂成片片:“要他后悔莫及,要他痛苦难眠……要他知道,是他亲手送超儿去死!”
元清杭心里默默道:“这可想多。这种人大概只会把错都怪到别人头上。怪妻子不告诉他实话,怪姬叔叔喜欢他妻子,怪这次设计人故意害他……总之都是别人错,他才无辜呢。”
姬半夏手按在她额头,颤抖着无法下手。
“不用啦。”她低低道,“你流干身上血,也是没用。”
姬半夏手指关节,攥得发白。
林素手无力地搭在他掌中,半晌喘息道:“姬大哥……想求你件事。”
姬半夏哽咽道:“你说,定办到。”
林素吃力地抬起他手,按在自己额头:“求你用搜神法,把这切,都存下来。要天下人知道这真相。”
过你这样奇怪人,对着丑脸,还聊得兴致勃勃,各种术法阵法,滔滔不绝。”
姬半夏道:“也从没见过你这样聪明博学姑娘。从傀儡术到炼尸术,从死灵阵到活尸阵,仙门不屑这些所谓邪术,你都知晓二,也并不鄙夷。”
林素摇摇头:“不爱实战,只爱看书玩儿。可父兄说女孩子看这多术法典籍毫无用处,不如多和别仙门女修多多交往。”
姬半夏低声道:“他们都是蠢货。”
林素痴痴道:“所以听你那样赞,心里又是害羞,又是开心得很。天黑时候,要走……你依依不舍,就三两下雕个小鱼儿给,不知怎,心里忽然怦怦地跳。”
林素眼中血泪沿着雪白脖颈蜿蜒而下,触目惊心:“姬大哥,知道你不想管,可是超儿……他是十月怀胎,辛辛苦苦养大。是,他脾气是坏点,可是那也是因为他爹从小便暗暗厌恶他,
姬半夏痛苦不语。
元清杭在边小声道:“林夫人,不行。你魂魄太弱,撑不过多久……”
大活人尚且禁受不住搜魂法对脑府伤害,随时可能爆体而亡,何况林夫人这种强行拉回来丝魂魄呢?
最好结果,也不过能保存下来丁点儿记忆罢,神魂不仅会很快湮灭,更会碎成片片,三魂七魄都留不下。
林素茫然地顿顿,忽然道:“那……那把关于超儿和芸儿是如何受孕记忆,封拿给澹台明浩看!”
姬半夏低声道:“可你那时候,对连笑都不笑下”
林素轻轻叹,脸上有丝惨淡之意:“现在后悔得很。”
也不知道她说是后悔那时候佯装冷淡,还是说后悔面对父兄时,没有能拼死抗争。
姬半夏脸色痛苦,低声道:“也样。”
林素胸前魂幡上血色逐渐变淡,姬半夏咬牙,就要再灌鲜血进去,却被林素伸手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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