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又叹口气:“多多啊,你以后不高兴时候,不准冲喷气。怕再做梦,又梦见剑捅死他。”
日头渐渐西落,元清杭草草打扫下小屋,将隔间里小床上灰尘掸去,铺好留下来床铺。
夜色渐渐遮盖住四周山林和野地,他独自躺在小床上,终于沉沉睡去。
从万刃冢出来过程其实还是凶险万分,那个小型阵
那个人此刻又在做什呢?
是正被惊讶狂喜师兄弟们围着,给他接风庆祝?还是正在拜见师父,诉说这些日以来遭遇?……
小造梦兽在草地上欢快地打着滚,随着吃饱喝足,身形会儿模糊,会儿扭曲,忽然“砰”声,化成团灰蒙蒙迷雾。
元清杭伸手探过去,从迷物中抓住隐身小东西:“出来,陪玩儿。”
迷雾扭曲,小家伙现出身来,“啪嗒”几声,从它怀里掉出来好几颗圆溜溜鹅卵石。
看来厉轻鸿已经将自己陷落在万刃冢事告诉红姨,他们觉得自己起码会被困十二年,自然觉得守在这里没有意义。
看来,还是得回魔宗去。
只可惜,三天后宁夺带着商朗他们来做客时候,见不到小蛊雕,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失望呢?
他把多多从储物袋里放出来,由着它高兴地到处在熟悉环境里乱转,自己转身出去。
在附近摘些甘甜果子,个人坐在小屋前面,就着从万刃冢中带出来潭水,慢悠悠地看着风景。
那对母蛊雕和小蛊雕。
他目光落到地下,忽然皱皱眉。
暗色地上,有串隐约红褐色陈旧血迹。
他弯下腰,凝视着那串斑驳血迹,抠下来点,放在鼻尖闻闻。
是兽血。
它用爪子捧着颗,绕着元清杭身边转转,好像在找着谁。
半晌才不甘心地停下来,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元清杭点点它黑鼻尖:“干什,没心没肺家伙。人家要你颗,你还不高兴,现在人家走,又想他吗?”
小东西也不知道听懂没有,忽然抬起爪子,把颗鹅卵石送到元清杭手里。
元清杭笑嘻嘻收起来:“好,等他来,和他说,这是你心甘情愿送他。”
比起万刃冢里狭小,这里天地悠然,四野浩大,可不知为什,却好像有点索然无味。
他拿起手边白玉黑金扇,随手比划几下,忽然怔。
竟然是见招拆招、双人对战姿势。
他哑然失笑,对自己摇摇头。
这些天,和那个人对练拆招太多,以至于出手,竟然就是这些熟之又熟招数。
自己离开时候,这串血迹绝对是没有。难道蛊雕妈妈产后又有什不好并发症?
这也有可能。
毕竟生产对于任何雌性来说,都是道鬼门关。有当时看似安全,事后忽然发病,都是常事。
不过红姨在话,总不至于坐视不理吧?
他忧心忡忡,又四下看看,可除这串血迹外,倒也没有别什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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