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微风从湖面拂来,掠动亭上无名花树,无数花瓣簌簌而落,飘在亭角和周围地上。
如雪如瀑,温婉宁静。
元清杭“啧”声:“要是他们打架时,这里也正在开花,那可好看得很。”
无论是妖刀斩虹,还是应悔宝剑,旦出鞘交锋,只怕会瞬间荡起花海如雨,如梦似幻。
宁夺淡淡道:“别说
果然,和瀑布山壁上那些刀刻之意极为相似。
宁夺道:“传送阵出来地点不变。当年你舅舅破阵而出,也是落在这里。”
元清杭忽然目光有点发直,快步绕到乱石后,冲着宁夺招手:“快来看!”
石头背面,赫然却有另道同样惊天剑痕!
乱石崩坏,剑意浩荡,虽然已经过去多年,却也已然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纵横之意。
宁夺声音清亮又低沉:“不会,这里气息和冢内完全不同。”
确。
远处苍山流云,头顶晴空万里,眼前小八角亭造型秀美,上面赫然是几个字:“清韵庭”。
哪里还是这些天待小天地,这已经是外面人间盛景!
“可这是在哪儿?”元清杭踏进那个小亭子,四下张望。
杭忽然感到点不对,猛地松开他。
两个人衣衫在传送中乱流中被割碎,凌乱地挂在身上,元清杭那件衣料特殊,更加坚韧耐穿些,总算还大致能够蔽体。
宁夺身上那件,可就狼狈多。
这样喜不自胜地抱在起,肌肤相亲,隐约能感到宁夺四肢微凉,可心口却滚烫。
元清杭讪讪地松开手,抑制住心中异样,举目向四周望去。
宁夺心里巨震,举起应悔剑,贴上那道剑痕。
果然,完全吻合,就连丝丝剑意也契合无比。
元清杭眯着眼睛,忽然道:“你说,会不会是你叔叔正在这里独自赏月吹笛,结果舅舅忽然水淋淋地从天而降,把妖刀随手砍下来,宁仙长大吃惊,举剑相迎?”
宁夺温和地看他眼:“未尝没有可能。”
元清杭哈哈大乐:“胡说啦!不过他们俩在这里交过手,肯定是没有错。”
宁夺还没回答,忽然目光凝:“你看那里。”
清韵庭对面,丛重叠奇石上,赫然分成两半,中间整齐地被劈开,显出道巨大刀痕!
那刀痕斜斜劈下,将那丛奇石砍成两边,经过风吹日晒后,那刀痕切口越发平整,却也透着曾经惊天威力。
两个人互相看看,心里隐约猜到什。
元清杭走过去,比划下。
不远处,湖面中心座秀丽小岛,奇石林立,岛心在高处,上面有个小小八角亭。
远远看去,那八角亭上面覆着株花树,正逢花时,树冠上片粉白相间香雪花海。
远远地,枝条随风飘动,无数繁花轻轻摇曳。
宁夺御起宝剑,两个人降落在小岛上,虽然都没有说话,心里却都激荡不休。
元清杭甩甩头发上水滴,小声道:“这水域该不会还连着那瀑布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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