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忙伸出手指,在宁夺面前大幅度
宁夺低低应声。
白绢层层解开,缓慢而轻柔,元清杭心里却忐忑不安。
用清水冲洗过最初几次后,眼睛已经不宜再沾水,每天除由元清杭定时扎针排毒以外,宁夺眼上遮挡便没再解开过。
今天这打开遮挡,好坏就终于要揭晓。
元清杭不知不觉,声音也发点颤:“你慢慢睁开眼……若是看不清,也不妨事,这多天都闭着,暂时模糊才正常。”
万刃冢又不是无边无涯,说到底,也依旧只是座被远古大阵罩住山峦,断魂崖更是在万刃冢最西边。
崖顶那道瀑布来处不可考,可是汇入地下暗河后,总不能只在山中打转,这尽头,又在哪里呢?
惦记着宁夺,他也不敢个劲往前探寻,回来后,便和宁夺说自己疑惑。
宁夺想想道:“河水流向什方向?”
元清杭沮丧道:“就是不知道啊!这里远离崖顶,摔下来之后七拐八弯,早就迷失方向,罗盘又失灵。”
钟乳石,数会儿,又看看身边宁夺侧脸。
钟乳石千姿百态,好看得很。可也没有身边这张没有死角脸赏心悦目。
宁夺眼前蒙着白绢,却冷不防开口:“脸上有伤?”
元清杭吓跳:“咦?你眼睛能看见?”
宁夺呆:“你真在看?”
白绢轻轻落下,那双漂亮眼睛终于露出来。
长久不曾睁开,眼睫被压得更加柔顺点,密密地盖在眼睑下,衬得眼窝周围肌肤更加苍白细腻。
那两排黑如鸦羽睫毛忽闪几下,缓缓抬起来。
双熟悉眸子清亮如秋水,瞳仁黑亮,只是眼角微微有点泛红,好像有点委屈和悲伤样,定定地望着面前元清杭。
元清杭心里阵乱跳,屏息等会儿,只见宁夺目光笔直,瞬不瞬盯着他,终于有点慌。
说来也邪门,这里明明干净得很,既没有外面那些兵魂带来重重阴气,更没有什邪祟,可偏偏罗盘完全失效,就连元清杭手里那个役邪止煞盘,拿出来也是动不动,宛如装死样。
两人想半天,也摸不到头脑,也只有先留在原地安心养伤。
地下无日月,不知岁月长,不知不觉,又在这里滞留十来天。
元清杭向随遇而安,宁夺也不是焦虑急躁性格,两人渴就取暗河里水饮用,饿就用灵丹果腹,竟然也过得平和安然。
这日,元清杭等宁夺清晨起来打坐完毕,才郑重道:“今天能拆眼睛上白绢,待会儿若是觉得刺眼酸胀不适,也不用害怕。”
元清杭个鲤鱼打挺跃起来:“你诈?”
宁夺:“……”
两人在这石厅中驻足,转眼,十几日过去。
闲来无事,宁夺边安静养伤,边调节内息。元清杭则独自外出几次,在四周探寻。
暗河源源不断,流往不知去向远方,他沿着两岸往前走又有数里,依旧望不见头,不由心里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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