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指厉轻鸿去向:“就像今天事,人人都觉得像是他做,那要定他罪,就该指控人负责找证据。而不是叫他自己证明‘没有做过’。”
宁夺目光清冽,安静地看着
宁夺缓缓道:“他今天能轻易下手,明天就能再故技重施。到时候,再有别人死,你又待如何?”
元清杭摇摇头:“宁仙君,有个词,愿与君分享。”
“什?”
“疑罪从无。”元清杭轻轻吐出几个字。
宁夺安静地站立在对面,目光微凝。
他嘿嘿冷笑:“先是木家那千娇万贵小公子,接着是这位道貌岸然正直仙君,个个来血口喷人,实在不行就暗中逼供。呸!”
元清杭拍下他肩膀:“你先回去帐篷休息。和他有几句话要单独说。”
厉轻鸿咬住雪白牙齿,满脸不甘,步三回头地走远。
元清杭凝视着宁夺,半晌怅然地叹口气:“明白你怀疑,也理解你怀疑。但是以为,没有证据,你不会是来发难人。”
宁夺轻声道:“从所有迹象看,不是意外。”
,这是他刺!”
元清杭目光落到那道血痕,目光终于凝。
他面色冷肃,转头望向宁夺:“发生什事?”
宁夺沉默半晌,缓缓点头:“是刺,也是将他击落山崖。”
“为什?他有什必死理由吗?”
元清杭头乌黑发丝散着,在冷冽山风中飘动飞扬:“意思就是说,在指认重大罪过时,若有人只是有嫌疑,但事实不够清楚、证据不足够充分,那就不能私设刑堂,屈打成招。”
宁夺沉默片刻:“所有嫌疑都指向这人,也不可以提来审问?”
元清杭笑笑:“若是在民间,县官老爷确可以强行审问、甚至动用酷刑。可是,这并不公平。”
“为何?面对狡诈凶残之人,若不用重典酷刑,不是对良善之人更不公平?”
元清杭想想,才和声道:“在看来,有条准则,是应该被遵守。那就是,有嫌疑人,并不应该承担证明自己责任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既然不是意外,就定有人促成。”宁夺语气平静。
元清杭失望地凝视着他:“知道,你想说前面只有两个人。也知道,都会觉得他嫌疑最大。”
宁夺道:“商朗绝不会是有嫌疑那个。”
“无论是商朗,还是他,只要没有确凿证据,谁都不能给他们任何个人定罪。”
厉轻鸿抢着大叫:“他把吊在山崖边拷问,逼承认杀木家人!他好毒手段,好狠心!”
元清杭静静站在那里,出来得匆忙,他只穿件单衣,此刻更显得单薄:“宁仙君?”
宁夺皱皱眉:“……是。”
元清杭凝视着他:“那想必有什确切证据?何不拿出来,摊在明处看看?”
厉轻鸿声音充满怨毒:“要是有话,他们早就把千刀万剐,不就是没有凭据,才会这背地下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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