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无迹窒:“明罪崖是大庭广众,这又何必?人来人往,岂不引来众口悠悠?”
宁程在他面前立定,清瘦身形微微俯下,有种微妙压迫感:“师父闭关多年,也不知道当年重伤到底恢复得如何。”
商无迹攥起拳头:“区区小伤,哪里用得上这多年,父亲是在冲关。如今灵气凋零,少有人冲破金丹大圆满,父亲他定会是数百年来,冲击元婴境第人!”
宁程悠悠长叹声:“是啊,这些年,是日夜也盼、夜也盼,只盼着师父早点出关。”
说着说着,他脸上露出欣喜笑意:“对,还特意准备份厚礼,就等师父出关奉上,好表表孝心呢。”
商无迹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师弟,那具惊尸事……查得怎样?”
布下炸药、混淆尸骨人,应该是想阻止人调查,更想隐瞒郑涛已经变成惊尸事实。
而早些年在郑涛墓边种下槐树、又杀墓园打理弟子灭口人,却想要催生尸变!
……
清晨,朝露依稀,凝在庭外月桂树上。
宁程手边挽着长剑,踏入静养堂。
晨起外出,正是霜重时分,发间不会点凝霜都没有。”
他叹口气:“刚刚拈起槐花时看眼,他头发上并没有露水,却有些尘土。”
宁夺涩声道:“练剑话,尘土飞扬,也是常事。”
元清杭笑笑:“也是,有尘土不稀奇。”
练剑能扬起尘土,当然挖坟也会扬起尘土就是。
宁程道:“怎,师兄很关心这事?”
商无迹笑得有点勉强:“毕竟发生在苍穹派地界上,又死这多仙门晚辈。们难辞其咎。”
宁程沉吟下:“有件事本来不想说,以免师兄你烦心。可既然师兄问,也就直言——昨晚夺儿心中存疑,到墓园去趟。”
商无迹猛然抬头,眼睛中泛起血丝:“然后呢?”
“郑师兄墓地里,莫名被人放炸药,竟然将他尸骨炸毁。”宁程咬牙,“幸亏夺儿机灵,自己没有什损伤。他刚刚来向禀告,生气他擅自行事,罚他在明罪崖边面壁思过。”
他看着树下轮椅上商无迹,款步走过来:“师兄,怎起得这早?你身体不好,当心晨起着凉。”
商无迹赫然扭头,目光落到他手边长剑上,忽然僵。
那上面,隐约有点点暗红血迹!
宁程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剑,温和道:“刚刚路过山边,见到只凶兽,怕惊扰客人,随手杀。”
商无迹紧绷身体,微微放松点:“宁师弟来,有什事吗?”
宁夺低头沉思,半晌缓缓摇头:“师兄他绝不会杀人。”
元清杭微笑:“你这信他?”
宁夺眼神清澈,神色肃然:“是。”
元清杭点头:“你信他,就信你。而且也并没有说他杀人。”
想想,他又补充道:“另外,昨晚在郑涛墓中布局人,和杀值守墓园外门弟子凶手,应该不是同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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