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红绫冷笑道:“那有什办法?难道还指望各家能无私奉出独家药方,在起取长补短吗?”
元清杭摇摇头:“办法或许有。假若——是说假若,有惊天修为仙人,找到种异族生灵,例如某种白色小灵鼠,极为适合用来试验药性,于是这位仙人就带着身边弟子,拿它来喂毒试药,从而研究最好药物、和最佳医治方案,诸位觉得此举是否妥当?”
场上绝大多数医修互相看看,都纷纷道:“这有什?们谁家都豢养过这样灵兽用来试药。”
元清杭又缓缓道:“那假设这位仙人觉得这种灵鼠很是好用,于是囚禁母鼠,大量繁育?”
他缓缓道:
场上不少人看着他状若癫狂,心里都是惊。
就因为这件小事,片刻之间,这心魔竟然已经种在易白衣心中,想要拔除,又谈何容易?
元清杭沉吟半晌,目光略过众人,郑重道:“晚辈有事不明,想与诸位药宗前辈探讨下。”
木安阳点点头:“但说无妨。”
场上人无不好奇,就连剑宗和术宗年轻弟子们也都悄悄竖起耳朵。
,宁夺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目光看向他藏在衣袖下手腕,似乎想要透过般。
“易老,有句老话,您定听过。”元清杭望着易白衣那痛苦眼神,和声道,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”
易白衣茫然道:“自然听过。”
元清杭微微笑:“这句话,当然不是说天地不够仁慈,把世间万物看成低等祭祀贡品。”
场上诸多宗师们默默不语,暗暗点头。
元清杭想想:“们医者,治病救人大多数是独自完成,靠是平生经验,也靠师门独家传承,对吗?”
百草峰峰主捻着胡须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可对个医者来说,生中见到病例也不过百千。”元清杭诚恳道,“无论哪个药方才对这个病人最有效,医治手段是否是最佳,其实都难以对比。”
木安阳颔首:“名医自然见识广些,家族传承验方也更多。”
元清杭微微笑:“可单打独斗,终究难免误判。”
“这句话其实是说,天地看待万物是样,不认为什种族更加高贵,也不认为什种族更加低贱。”
易白衣更加混乱,喃喃道:“是啊……万物自有其道,那为什要逆天改命,害死那多生命?”
元清杭眼神晶亮:“当然不是。这句背后意思还有层,那就是天地只会顺其自然,坐视不管。所有种族为自己生存,无论做出什行为,都也同样天经地义,无需自责悔恨。”
他指指台上昏睡蛊雕:“生而为母,它会为养育胎儿,用尽全力捕猎杀戮。而个人族,假如为活命,捕杀它和它胎儿进食,那也同样不算过错。”
易白衣眼中浮起血丝,忽然砰砰捶着自己头:“可并不是为活命才迫不得已杀它。这场上累累无辜生命,都是手害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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