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艳玲：“吃过早饭
吗？”
郭靖温柔又缓慢道：“啊……
吃过。”
牛艳玲：“那坐下来吧。”
郭靖：“……诶。”
郭靖正摸不着头脑，为什
他有没有吃早饭要跟牛艳玲汇报，他跟牛艳玲根本没有说过话，他坐第二大组，牛艳玲坐第四大组，收作业都不在
起。牛艳玲却已经站起来，搀住他软绵绵
硕大臂膀，面不变色心不跳地把他稳稳按坐在位置上。
陆容第二天走进教室时，同班牛艳玲坐在他位置，把郭靖腿捧在自己腿上，拿湿毛巾给郭靖擦拭石膏上方皮肤。他课桌上摆着个脸盆，水洒到处都是。
陆容：“……”
城南高中在全市招收生源，s市周边农村孩子只要分数考够高，也能入学。鉴于城市农村教育资源极端不平衡，城南中学农村孩子不多，牛艳玲就是其中之，堪称江浙沪励志少女。
在其他孩子奔走于补习班时候，牛艳玲下地、放牛、上山砍柴，她依旧考入城南中学重点班，天资不可谓不高。不过上高中以后，她在班上成绩跟陆容差不多，不是军不强，实在是敌军太强，生源太好。
牛艳玲不是特别着紧自己成绩，反正上城南高中理科重点班，怎着都能考个本，谁争第谁争第二，她不在乎。穷人家孩子早当家，她目前当务之急是赚够自己生活费。
郭靖：“(●w●)”他刚才是跟女生有亲密接触吗？
牛艳玲绕回到陆容位置上，拿出早已准备好热水瓶，往脸盆里加点热水。热水瓶是她从出租屋里拎来，脸盆是她新买，毛巾就不是新，她拿换下来洗脸巾用巴斯消毒液泡泡拿来给郭靖用，上头印满褪色怒放牡丹花。
牛艳玲伸手：“腿。”
郭靖细若蚊蚋道：“诶？”
牛艳玲是个讲究效率人，她等会儿还要去背英文单词，不跟郭靖废话，弯腰抬起他腿架在自己腿上，把裤子推高，给他擦身。昨天晚上接到李南边任务和第笔是40块钱，她就立刻上网查下“腿打石膏怎处理”，列张每日要做任务清单。石膏附近皮肤清洁很重要，会蹭伤，会过敏，还在石膏卸下来以前不能洗澡，牛艳玲打算以后每
她很早就风闻学校有个全年级抄作业灰色产业链，辗转加上过李南边工作微信，不是为买试卷，而是想加入团队帮人抄作业赚点钱，惨遭拒绝，不过她疯狂想打工架势给李南边留下深刻印象。李南边将她归类为重点人力资源。
这次照顾郭靖事，李南边和方长谈下来以后，转头就去找牛艳玲。牛艳玲听每天40块钱，还不拖累上课，立刻成交。第二天大早就在陆容位置上正襟危坐，等待郭靖到来。
郭靖撑着拐杖蹒跚划进教室，看到位置上牛艳玲，抬头看看班级牌子。
牛艳玲：“也是你们班。”
郭靖细声细气道：“不、不好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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