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容警告地看老王眼,菜市场重地又是他说话档口不要皮:“二是你提供稀缺货物,大家都不卖东西。”
老王:“学校门口炸串界卖什是有共识。贸然引入新品,顾客不定接受。”
陆容:“不用担心这个,广受欢迎新品,已经给你想好。”
老王:“什新品?”
陆容:“配方三千。”
陆容对此不置可否。中老年人爱情,他做晚辈不主动,不拒绝,不负责。
可老王存着做他爹心思,他也不能让这个潜在爹直这寒碜下去。不然若哪天真给老王得逞,别人说起来:“哟,校门口卖串是你后爹?”他面上无光。
他后爹即使是卖串,也得是卖串中王者。
陆容驾轻就熟地走到菜市场。下班高峰期,菜市场里人头攒动,他依然推着他那辆吉安特女式自行车片刻不离身,这种地方自行车跟丢在水里石头个样。石头丢水里还能听个响,自行车没,那就是真没。
陆容边买菜,边提点老王:“学校门口大家都卖里脊肉,你也卖里脊肉,你还是个新来,没有性别优势、形象优势,你只有两种可能,在竞争中获胜。”
他是90年代大学生,念纯文学,内心敏感,性格刚直,在报社里做不下去,改开出租车。
他是有文人傲骨,觉得开出租车不符合自己身份,郁郁不得志,开车不积极,因此这多年都没有靠开车发家致富。
年前老王惨遭抢劫,人没事,却对出租车得上pdst,到出租车公司把开七八年车还回去,看看银行卡里余额:妈这多年都在干啥?钱呢?
之后断断续续干过很多活,都干不过个月,月前入煤炉和油锅,做起烤串生意。
老王身在烤串,心在文学,经常思考个问题:学富五车,怎沦落成这个b样?
老王:“个配方你要卖三千,你抢钱?!”
陆容:“买卖讲究你情愿。你不愿意,就捂紧自己钱袋,抢不你钱
老王瞟他眼:“say。”
陆容:“是降价,你比所有人都便宜,买家就会选择你。但这不是长久之计,旦你打价格战,要不其他卖串也降价;要不其他卖串合伙孤立你,打你,把你赶走。”
老王闭着眼睛洗耳恭听,突然“嘿哈”声,跳起来摆个螳螂拳。
“神经病啊!”后面卖葱妇女被他手抽下,大骂起来。
老王立正站好,赶紧恢复成熟稳重、不食人间烟火样子。
想他当年也是名校高材生,研究俄国文学,捧着托尔斯泰书在校园里走过,也有不少学妹脸红呢。
如今都快四十,钱没赚着几个,头发却天比天少。
还没有成家立业。
这多年,老王梦中情人渐渐从学妹,到少妇,到中年离异妇女。
陆容母亲方晴是筒子楼枝花,单身带孩,老王住在他家隔壁,梦里都想做方晴隔壁老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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