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:“大丈夫何患无妻。”
陆容:“这句话给你记着。以后再上家,直接打死。”
老王脚步顿顿。
他还不讲卫生,拿烟灰当孜然粉使。
瞧隔壁陈玉莲多会张罗,不论是喜笑逢迎还是厉声催款,都像是成心干这行。老王看就是苦于生计、勉强干这行,没有热情,工作不积极。他就是那种收你钱也不好好烤串烤焦他还撒手不管那种主顾。
“把烟灭,跟去趟菜场。”陆容提议。
“好。”老王从板车后面走出来,从上到下是白色工字背心,围裙,平角短裤衩,腿毛,人字拖。他把烟头丢在地上,潇洒地用人字拖拧拧,慢悠悠地收拾板车,拉到不远处车库里,咣当推进去。
陆容和老王走过生意红火摊子前,大妈正在大声喝问谁鸡排。
放学后,颜苟和梁闻道去图书馆搞金梦露学习资料,李南边陪金梦露放学联络感情。陆容各自发个红包报销晚饭,自己则夹在放学人群中,推着自行车往校外走去。
但凡是个中学,外头免不有卖零食。城南中学正门外就联排推着好几辆手推车,车上载着大煤炉,煤炉上架着热气腾腾油锅,油锅上摆着黑黝黝网箱。
放学高峰期,串串、香肠、里脊肉、骨肉相连等海内外知名辣鸡食品,在油锅里热烈翻腾;网箱上则摆满刚出锅辣鸡食品,经面世就被扫荡空。“你支付宝扫过没?”、“香肠哪个香肠”这类问话飘散在是香喷喷空气里。
学生们无法抵制辣鸡食品诱惑,在摊位前拱成团,场面火爆。
各位小摊贩迎来生意最高峰,忙得晕头转向,唯独位中年大叔矗立在萧瑟秋风中,头顶所剩不多几绺头发随风飘飘。他眼前空无人,油锅里空无物,网箱上摆满冷掉串串,45度角抬头望着天空,很忧郁。
陆容:“她叫陈玉莲,早上在学校门口做粢饭,晚上炸里脊肉,上学时候她已经在这里做7年,也就是说,她扎根城南已经11年,11年风雨无阻。她家里有三套房,年收入100多万,们放暑假时候她去马尔代夫度假,她儿子跟样大,在美国念高中。”
老王深吸口烟,徐徐吐出,那气是如此悠长,甚至吹动他所剩无几秀发。
老王:“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。”
陆容:“妈有情况。”
老王身子颤。
要不是他满脸横肉,可能会像个诗人。
陆容在他面前站定:“老王。”
老王目光落下来:“你来。”下巴潇洒不羁地抬,指着网箱里烤串,“拿去。”说着深深地吸口烟,复又45度角看天。
陆容本来想拿,可是老王抽烟,烟灰就落在里脊肉上,陆容伸半手缩回去。
老王生意差不是没有道理。他又矮又胖,头发没剩下几缕,秃个大脑瓢子,满脸横肉,整个形象都在诠释“中年油腻”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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