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着大肚子度过漫漫寒冬，对俞念来说很辛苦。
八个月开始他不方便再出门，时常在主卧
飘窗坐着看书，身体舒服地缩在长绒毯下只露出两只手，腰后枕
个大大枕头。看得累
，他就把书扣在旁，抱起打瞌睡馒头挨着窗户看认识、不认识邻居。
有人提着满满兜子菜往家赶，有人不穿外套就冲下楼拿快递，也有人手拉着孩子手拎着书包迎着狂风出门。
等宝宝出生后他打算在相熟杂志开个专栏，写写这几年所见所闻所想，因此观察这些也算是积累素材。
室内暖和湿润，玻璃上蒙浅浅层雾。心血来潮时他会握着馒头肉垫，在上面印下串呆萌猫爪，乍看像是馒头学会飞檐走壁。
“很灵验！”厉正豪听就来劲，“还可以求签祈福，庙里出周边帆布包也很有特点！”
周至捷：“……”
“那明年
们也去趟吧，”俞念眼睛期待得亮起来，不知是中草庙还是中草包，“好不好默存？”
肖默存笑：“你不是说明年想去看动作大迁徙？”
自怀孕以后杂志社很照顾俞念，工作上便闲下来。丈夫不准他独自出门，怕他有危险，他就经常窝在家看纪录片看书，看到什
有趣地方便记下来，天个想法，日程早早地排到两年后。
五秒后，周至捷脸色如猪肝，憋半天却憋出句：“你有完没完，说在你爸面前肯定不这样。”
稀奇，这算是认输。
厉正豪扔下句“懒得管你”，转头跟俞念交流自己春节打算要去雪山都有哪些好玩，还说到时候要手写攻略传给他们。
肖默存给周至捷递过去盒抽纸，低声笑问：“被套牢？”
“放屁。”周至捷回得干脆利落，拿过纸擦筷子，“你以为谁都跟你样。”
有时看着看着书他也会犯起困，小鸡啄米似点阵头，脑袋歪睡过去。
已经改为在家办公肖默存每隔半小时来检查他状况，发现他睡着，便连人带毯起抱回床上去，抖开又轻又暖羽绒被盖住爱人
俞念经他提才想起来：“是哦，那就明年下半年再说吧，而且雪山还是冬天去更美，对吗正豪？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厉正豪对自己安利成功这件事表现得相当得意。
周至捷就跟已经到雪山样抖抖腿，大堆肚皮官司打完，接着吃火锅暖胃去。
肖默存无所谓，俞念想冬天去看雪求签，那就冬天去，再冷都要陪着。
—
餐厅温度高，暖得人发汗，肖默存鬓角微湿，愉悦耸肩。
“是谁为请假出去旅游被教授骂得狗血淋头，不是吧。”
“……”周至捷极端无奈，“那个又冷又秃破山你以为想去？还不是厉正豪非说上面有个什庙，说灵得很，不去就跟玩儿命。”
两人对视眼，肖默存拍拍他肩，深表同情：“封建迷信害人。”
“什庙？”俞念极感兴趣地转头，“很灵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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