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说到底跟自己也有关,眼下他出言提醒,难免有秋后算账嫌疑。
他不想淌这趟浑水。
但如果不说,以肖默存不善交际和醉心工作,恐怕流言传来传去传成温子玉替他生过孩子他都不定能知晓。
孩子……
这两个字让俞念飞速转动大脑停滞瞬。
他想也没想就帮忙出声澄清,性子软惯人突然难得硬气,不惜得罪老同学。
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维护肖默存,瞬间觉得自己错估形势,八卦是探听不到……半晌后讪讪地道,“行行行,转告大家,你没事就好,大家都是关心你。”
接着便灰头土脸地挂电话。
世上好事之徒总是层出不层,这样电话说突然是突然,说稀奇却没什可稀奇。
俞念又慢慢把双腿蜷到椅上,两手抱膝,静静回忆着同学刚才话。
事你也不知道吧?你猜怎着,们班那个去教小学语文胖子在中心医院撞见他!他遇见熟人就鬼鬼祟祟支支吾吾,架不住胖子警觉性高,后来就问出来,琢磨琢磨就真相大白呗。你也用不着生气,要说恶人自有天收,这种介入别人婚姻人迟早自己也被绿。”
“问你他跟肖默存在起事你是听谁说?”俞念声音徒然变得严肃。
对方愣:“同学啊。”
“哪个同学?”他冷声追问。
见他态度不对劲,电话里支支吾吾地不肯回,恐怕是要保护“爆料者”。
刚才老同学有句话很耐人寻味:温子玉换腺是为给肖默存生孩子。
想到这里俞念在心里惨然地笑。
倘若温子玉真这想,自己该提醒人恐怕不是肖默存而是温子玉。
他得提醒自己好朋友,肖默存其人冷酷至极、不念亲情,根本不渴望什骨肉至亲,不想要什属于自己孩子。
他觉得很奇怪,肖默存是外系另当别论,但既然这样难听话都传到他耳朵里,当事人温子玉不可能半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。既然知道,又为什不澄清?
还是说温子玉打从心里愿意让人误会,不惜丢名声也要跟肖默存扯上关系?
这样扭曲爱,莫名让他在大夏天夜里打个寒噤。
那肖默存呢?他知道以后会是什态度,自己又要不要提醒他?
望着面前手机,俞念陷入犹豫。
“哎呀谁说你就不要管,总之大家都在替你打抱不平就对。也怪时多事,打个电话来想问问你心情怎样,别为他们俩生气,犯不上。”
俞念拿着手机静会儿,把两条腿从椅子上放下去正襟危坐。
“你们搞错。”他声音平静,点也不像是生气。
“不管是哪个老同学说,帮转告他,这些闲话不要信。温子玉身体出什问题不清楚,但是他换腺事知道,不是肖默存要求,肖默存不可能提这种要求。”
“还有,以后事谁也不敢打包票,但据所知他们目前没有在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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