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得太多，就是越
界。
肖默存心里像有什
东西狠狠
扯，下半身半靠桌沿，声音沉下去。
“比如什，什事情是
做得太多。”
“比如房子。”
向来最知分寸、待人最温和
俞念，怎会突然说这句。
他腹稿洋洋洒洒打万句，为这句话准备应对却是半个字也没有。
看来确是如自己想那样，俞念在他们关系线上大步后退，迫不及待地逃开。
肖默存性格冷郁刚毅，什哄人话概不会，端起架子更是放不下，对俞念已是他能表现出温柔极限。
但眼下显然远远不够。
“嗯。”
似乎不愿和他多说。
“抱歉，打扰到你休息。”他低声道。
静会儿，既没等来“没关系”，也没等来“不要紧”。
俞念就像变个人似，生硬地回：“没什事就先睡。”
嘟——
嘟——
遍响完又响遍。
事情越拖越不好解决，他必须为自己争取到个解释机会。
第三遍时，电话下子通。
肖默存眉头抽，右手虚虚地压在桌缘，差点忍不住冲无辜助理发火。
牙关咬又忍下来。
“辛苦你，没别事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。”厉正豪兴高采烈地道，“您那边也不早，别为工作累垮身体。”
接着火急火燎收线。
此刻对着明显心中有气俞念，他摸不清底细又探不到深浅，沉吟半晌后问：“如果有什地方做得不对，让你不高兴，愿意道歉。”
学会道歉是掌握项不错本事，他以为时时奏效。并且他心里想当然以为是香水事，不愿明说，以免罪上加罪。
谁知俞念浅浅呼吸像水沿着信号漫过来，忽而冷冷淡淡地说：“你不是做得不对，是做得太多。”
“什意思”
“你做得太多，不知道该给你什回应。”
“等等。”肖默存即刻出声，两道剑眉紧紧皱起，“怎不回消息。”
说话语气很谨慎，像站在家门口剑客小心翼翼地还剑入鞘，收敛所有责问感觉。
总之是杀气全无。
俞念却像早已准备好回答似，平淡地道：“不知道怎回，就没回。”
肖默存心下愕然，俊朗五官覆上寒霜，不解道：“你这是什话。”
“俞念？”他立刻道。
那边短暂阵寝被摩擦，之后半月未曾蒙面俞念淡淡开口：“这晚有什事？”
声音疏离。
肖默存表情僵，心里极度不快活。
隔半晌才问：“你睡？”
房间瞬间寂静。
皮鞋踩着地毯脚步沉缓，肖默存思来想去，深悔这个差出不是时候。
他担心俞念从此以后就不肯再理他，不肯给他留在身边机会。
费尽心机争取来机会就因为瓶香水失去，实在令人不甘。
站在窗边他沉下颗心，拿出给古板老董事作汇报精神逐字逐句打腹稿，半晌后终于再度拨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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