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
去？”
俞远
质问紧跟着便来
，用力从两端拉扯他早已绷紧神经。
“俞念！
问你话呢！你要去哪儿？”
质问升级成怒吼，震得他脑膜生疼。
神经弦应声而断。
“哥……不想这样……”他嘶哑道。
“不想这样也已经这样。”俞远重又开口，声音竟有几分得意，跟往日冷峻持重他判若两人。
“听说他那只手连笔都拿不动。”他痛快冷笑，“以后他别想再碰你。”
俞念心跳无端
窒。
像有凉水没入心房，阵阵心酸凄楚感觉涌上来。
跪得时间长，膝盖泛酸，双腿发软，浑身力气也都被人抽光，心里空荡荡。
他不笨，听哥哥话，想起肖默存在医院时不愿明说表情，已经明白切。
是哥哥为替自己出头，在肖父去世以前，甚至在他们再次重逢以前，不知用什办法伤肖默存右手。
可是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报复，更没想过要这样伤害Alpha……
尽管他确曾遍体鳞伤。
明，半晌后才答：“嗯。”
似乎不觉得刚才发生切有多危险和荒唐，对自己从鬼门关堪堪捡回条命也浑不在意。
“还有——”周至捷包扎完抬起头，视线撞上好友，立即操声：“你额角也流血。”
肖默存眉尾动动，好像颇为意外。
所幸他还有只完好无损左手。他抬起左手擦过额角，觉出点痛来。
俞念缓缓转过身，嘴唇翕动：“
他是恨过肖默存，恨他冷漠绝情，恨他不要沐沐。但这刻他也并未从报复中得到哪怕零星点快感。
何其讽刺。
所有人都在不顾他意愿行事。肖默存擅自替自己决定不要孩子，哥哥擅自替自己决定要实施报复。每个人都在这个过程中宣泄自，却没有人问过他真正想要什。
就这样，凄凉中又掺杂进许多茫然与无措。
他就这呆站着，片刻后，神思恍惚地转身往外面走。
这不是仁慈。非要追究为何宽宥，大约也只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而已。
他被,bao力伤透心，冻寒骨，深知,bao力原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不该存在东西。哪怕肖默存千错万错，从此不再理他也就是，为什要伤人？
更何况是哥哥，哥哥从不伤人……
俞远看见他表情，心中烦躁，目光刺在他脸上：“怎，废他只手你就心疼坏？”
俞念怔怔地望着，脸上血色早已褪尽，张口想说点儿什，刚叫声哥却发现嗓子在刚才已喊哑。
“可能是玻璃划破。”
“真是出门遇见疯子！”周至捷大为光火，偏又不好干涉好友私事，愤慨地转头看餐厅里两兄弟眼，扶起肖默存道：“快走吧，谁知道他们还要闹到什地步。”
—
两个Alpha说话声压得很低，又渐行渐远，想必是要离开。
俞念懵懂地在地上跪会儿，慢吞吞站起来，身体微微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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