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得决绝，显然难以转圜。
接下来
几分钟里温子玉
言不发，似乎不肯接受这个事实。咖啡厅轻音乐缓缓淌过两人身边，烦躁和怨气却始终滞留。
“到此为止吧。”肖默存拿起手机起身，“别再给
打电话
，不会匹配你，也不会匹配其他人，不管对方是几号腺体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，还是在公司大堂咖啡厅，实在是极其不合时宜。
他没再多留，转身上楼。
“你别冤枉，没有学他。”这句话立即变得正常，没有那股柔糯感觉。
顿两秒，他嘴唇不甘心地动动，牙关里吐出句：“换腺也不是为学他，是因为原生腺体恰好病理失效。”
肖默存懒得理会他狡辩，身体仍旧向后仰靠着椅背，“当初是不是告诫过你，不管你是什
型号Omega、离10859有多近，都不会因此接受你。”
温子玉立刻抢白：“可换腺以后你确实给标记！”
“那是因为不能见死不救。”肖默存态度强硬，“再重申遍，分化以后只标记过俞念个人，对你……”他停顿片刻，声音更添冷然，“只是出于人道主义，换谁都样。”
下，温和有礼。
就是这瞬间，肖默存忽然有种极其强烈直觉——
眼前人在模仿俞念。
模仿他跟自己说话方式、表情，还有他不好意思时动作。
他反感顿生，声音徒然沉：“温子玉，你是不是又在模仿俞念。”
坐在原地动不动温子玉两手紧紧绞在起，脸上神情由受伤点点变为怨恨。
换腺以后温子玉信息素极度不稳，却仍然大胆到拿自己生命安危来胁迫被他骗去肖默存。Alpha极度无奈之下确给过他次临时标记，不过从头到尾就那次，此后再也没有跟他单独相处过。
“那现在呢？”温子玉蓦地抬头，眼中尽是扭曲执着，“现在你跟俞念已经分开，总该看到吧。他已经不是B10859，逼不你。是这个世界上和你最匹配Omega，是你最优选择！”
“谁告诉你必须有所选择？”肖默存冷静地看着他，“谁规定Alpha定要做出选择。”
“你——”温子玉难以置信看着他，“难道你不想再匹配其他人？想让这身Eβ10信息素浪费掉？”
“浪费……”Alpha嗤声，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，“对而言信息素本来就是有害物质，谈什浪费不浪费。何况这是自己事，没必要跟你交待。”
Omega刚握住杯身手倏地僵，意外地抬眼看向他，像是被他强大气场所慑又避眼神，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温子玉心虚，肖默存认定。
他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，曲指在桌面重叩两下：“换腺还不够，现在居然还要学俞念说话做事，你究竟在想什？”
语气既嫌恶又责备。
温子玉身体猛得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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