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训狗。
这间卧室
信息素浓度是客厅跟廊院好几倍，肖默存强自镇定，“没什
事
先回房
，明天
天会。”
刚转身，齐明鸿出声叫住他：“等等。”
肖默存沉默转身。
齐明鸿那双皱皲手摁住根全黑拐杖，利利索索地站起来。
气氛永远冷峻又压抑，令他没有跟谁交流欲望。
但这次搬回齐家，齐明鸿事前给他立过规矩。无论多晚回到家，都要去齐明鸿房间问声好。起初肖默存很不理解，对他这个半路出家副总裁而言金地工作并不轻松，甚至可以称得上繁重，过零点再回家是常事，再去问安怎想也与情与理不合。
况且他也并没有多想与自己这位血缘上爷爷频繁见面。
不过齐明鸿在这件事上颇为坚持。他说：“时间紧迫，是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人，没多少日子可等，在闭眼之前必须确定你已经打心底里认同自己是齐家人。”
听起来就像是脱敏疗法，逼得肖默存次次叫他“爷爷”，认清自己身份。
以后就直住在俞家。
那套花掉他所有积蓄并且背上二十年房贷公寓此刻大概正闲置着，不会再有主人照料，也许已经尘土积沉，往日温馨明亮不复存在。
之后肖默存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齐家别墅离市区有段距离，凌晨清冷空气簇拥着宽敞汽车往近郊半身腰赶。盘山公路曲折幽静，车前两枚大灯扫过薄霜覆面白漆马路，车身越过木栏流水拱形廊桥，终于抵达那个前中后院界线分明、高围墙密监控大宅。
像监牢。
“今天跟老朋友打高尔夫，听说件事，你也许感兴趣。趁着这个老糊涂还没忘，赶紧告诉你，作为你刚才这声爷爷奖励。”
肖默存深深蹙眉，内心无端生出三分反感，却仍旧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。
齐明鸿
叩叩——
肖默存站在二楼房门口敲两下门。
“请进。”门里传来个苍老声音。
他推门而入，低声喊：“爷爷。”
齐明鸿正戴着眼镜在看手里什文件，闻声抬起眼睛撇他眼，古板地道：“今天不错，喊得干脆。”
这是肖默存当年初次见到齐家宅院第反应。
四处围墙高耸，摄像头随车身起移动，静夜细听甚至能听见机器转动响声。
如此深宅，远观已是足够沉闷，内在却更增严肃和森然。从右脚踏入大门那刻起，空气里那股隐藏着骁悍信息素便会迫不及待冒头。它像是盘踞在齐家前院条蟒蛇，口中吐着红信，戒备森严地观察每个妄图擅闯人，检验来人身份和信息素等级。
不需要经历过也知道，曾经齐家定是数股Alpha信息素拼杀战场，胜者为王。
就是到现在，这个原始斗兽场也依然残留猛兽撕咬后血腥气，它们从几位姓齐叔伯们和齐明鸿脖子后面钻出来，急不可耐地争夺地盘，捍卫属于自己既得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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