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吧。
像他们这种面仇视面深爱关系,确难以形容。想必世间也再难找到个像自己这蠢人,为年少时个梦,甘愿赔上辈子,和当他是仇人Alpha同床共枕,
不是家人,那他是什?
额头汗水还在不停地往外渗,腹部针刺感轻阵又重阵,就连颈后腺体都开始隐隐作痛,不知是怎。这种秒秒累积疼痛通过血液从四肢往心脏集中,又堵塞在喉间、鼻腔,令他呼吸困难,再也说不出个字来。
“你觉得你是什?”肖默存反问。
是什?
房客、朋友,还是……床伴。
他明白肖默存是因为父亲突然昏倒,心里又气又急,惊慌之下腔怒气无处可去,自然而然就出在自己头上。毕竟不管怎说,自己确难辞其咎。
但他不能接受肖默存言语中对俞家仇视和轻蔑。
对俞念来说,俞家跟丈夫,两边都是割舍不下存在,因此再开口时他嗓音已变得苦涩无比。
“知道你生气,你想怎发泄都随你,但不要带上家人。”
肖默存双眸暗:“既然你也知道维护他们,那就别再伤害唯家人。”
泪水几乎快要留不住。
“承认是想对他好,可不是为做表面功夫,是真心实意,是番好意,做这切都是因为他是你父亲……”
“真心实意,番好意。”肖默存重复遍,发出声嗤笑,“真是怕你们俞家番好意。别人好意即使没多好,至少也不坏,唯独你们俞家好意,比毒蛇还毒!”
“你——”
俞念刚想反驳,腹部又是阵钝痛,立时便弯下腰。
存许久泪终于从眼眶中滚落,在脸颊上划下道湿痕,然后挂在俞念下巴上,起初还滚烫,很快便冰凉。
他摇摇头,以动作代替回答。
“你看,你也说不出来。”肖默存冷笑声,“像们这种畸形关系,确很难找出个词来形容。”
畸形……
俞念心中灰败片,垂着眸轻轻道:“是……”
唯家人……
唯……
这几个字像盆冰水自俞念头上浇下,凉个彻骨。
所有自责、内疚、委屈、生气,和想要为自己辩解情绪,也通通被这盆冰水浇得无影无踪。
他左手紧紧攥住腰侧衣料,右手扒着桌台,尽力控制着因为不适而发软双腿,哽咽问道:“爸爸是你唯家人,那是什?”
“唔……”他没忍住捂着下腹呻吟出声,急促地张着嘴顺气,指甲边缘掐入掌心,右手微微发着抖。
最应该上前关心丈夫却视若无睹,脚下烦躁地在他身前走来走去,似乎体内仍有未发泄完怒火在烧。
鞋底狠踩地板,领带被麻利地扯下。
分明无人说话,空气却躁动不安到极致。
过半晌俞念终于又缓过来许多,手按着腹部,手扶在桌边,逐字逐字消化着刚刚丈夫指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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