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里用过湿巾抛向垃圾桶时,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俞念脑海里。
他动作顿,站在原地转头望向玄关。
有可能吗?
他不知道,但他觉得可以看看。
来到玄关,蹲在鞋柜前,开门抽出双男士皮鞋。
半晌后俞念垂下眼:“晚安。”
关门声响起,这声晚安没有得到回应。但这代表两层意思,个是没有好回应,个是没有坏回应。肖默存不置可否向来是表达情绪平和,俞念已经觉得谢天谢地。
他从来没指望能收到声同样“晚安”。
——
给馒头搓洗干净、吹干毛,又将自己冲洗遍,时针就已经抵达12点。
在门口等着,不用带。”肖默存淡淡道。
“是吗……”俞念低头看看故作温顺馒头,怎也没法想象它在门口听话地等着肖默存开门然后跟着他进屋模样。
“还有事吗?”肖默存问。
俞念目光偏,望见橡木色桌台上搁着台笔电,屏幕是亮着。旁边除只咖啡杯,还有台正在工作家用打印机,每隔几秒往外吐着纸张。
其实肖默存没有骗自己,他确实很忙。
只眼俞念就呼吸停滞。他甚至都不用把皮鞋翻个身瞧鞋底,因为鞋边已经能直截当地看到泥。
从医院开车回到家,再到自己赶回来,中间不到两个小时,肖默存去哪里踩得这满脚泥呢?
答案已经显而易见。
他蹲在木纹柜前心都嘭嘭直跳,由于印证自己猜想,就连脏兮兮皮鞋都显得难得起来。
肖默存在送自己去医院后又赶回来找馒头,不知用什办法,短短时间内便带它回家。明明是善意之举,他却选择缄默不言,反而告诉俞念馒
在此期间肖默存没有开门出来走动过,也没有熄灯。每回经过主卧门口俞念都会满腹心事地望眼。他想,哪怕有次也好,丈夫能推门出现,自己很想看看他。
但自己明天还要上班,再熬下去也不是办法,何况肖默存也不定就会出现。最后次经过时他忽然留意到地板还是自己傍晚踩过模样,脏得花,便转身拿清洁工具来清理。
原本狠下心来糟蹋这隅小天地,冷静后却又不忍心,总要把它们打理得干干净净才能安然入睡。
客厅里静谧无声,俞念也不想开吸尘器,就直接蹲着身子拿地板湿巾去擦。好在地上泥不算多,不出十分钟就恢复洁净。
馒头总爱跑到有泥花园里去玩儿。
多余询问再也出不口,俞念只能说:“没有,你忙吧。”
肖默存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瞬,便伸手去关门。在房间快要合上那刻,俞念突然伸手阻止。
“你早点休息,别忙太晚,工作是做不完。”
他知道自己又说多余话,但他总是忍不住心里冲动,只要肖默存对他露出点点细梢末节好,他就想把身体里关心全都拿出来,毫无保留地献给对方。
肖默存默不作声地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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