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至捷犹豫片刻:“好吧,下周咱们找机会见面,当面开解开解你。”
挂上电话那瞬,树上飘下片落叶,正巧落在前车盖上。肖默存望眼,心中泛起微微不安。
秋天已经在路上,又是季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不用安慰,知道自己是个什性格。”
跟肖默存结识这几年,周至捷没有真正见识过对方发脾气样子,但他完全知道肖默存脾气有多差,因为他们经常聊起俞念。
周至捷语塞半晌:“那你改啊……”
“你以为没努力过?谈何容易。”肖默存难得表现得极为挫败,低下他永远高昂头颅,“脾气上来时候别说俞念,连自己都没法喊停。有时候手边有东西就想砸,肺里憋着股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火,总想冲他喊,喊出来才舒服点儿。”
惑全反映在语气上,尾音拖得老长,“你胡说八道什呢,以为医学是炼仙丹?”
“想也是。”肖默存言语低沉,“很难有办法。”
听出他不对劲后,周至捷打起精神提问,“不是……你跟说说到底怎?”
“没什。”
“没什你至于烦成这样?当第天认识你啊。给你两分钟,快点儿说,说完好去给你找俞念。”
左边车窗忽然刮进阵风,带着点凉意,把他这句话刮得支离破碎。
这样症状经别人说出来或许会有夸大其辞嫌疑,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只可能是真实情况已经很糟。职业直觉让周至捷问出句:“会不会是你太紧张,可能是轻微躁狂症?”
易怒、冲动,确都是躁狂症表征,但也可以是单纯脾气差。不过即便是躁狂症,也绝不算什大问题,而且还真有药可医,不必等仙丹。周至捷在这方面并不是专业,只是自己猜测。
他不知道是,他说这些肖默存早已经通过网络解过。
“也许吧。”肖默存不想再多谈,“以后找机会再聊,你先去找俞念,担心他不听话。”
肖默存抬起左手揉揉酸胀双眼,艰涩地剖析内心。
“有时候感觉自己很像条疯狗。”
电话那头周至捷浑身凛,值晚班倦意霎时扫而光。
“你说你像什?”
“像疯狗。”肖默存无奈地笑笑,“随便发火,见人就咬。你不觉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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